这他娘的……不是地面！
这是血！
是无尽的鲜血，如同水一般填满了整个祭坛，是人的血！
脚下看似地面裂开的东西，其实是血液蒸发掉水分后，干涸的状态。
就像普通人受伤后，伤口愈合时形成的血痂。
脚下的地面，便是大地的血痂。
难怪一脚就能轻松踢碎，原来是干涸的血液凝结成的。
要形成如此厚的干涸血液，千年前的祭祀，究竟用了多少人的鲜血？
想到这里，米教授和苏老爷都不由得浑身颤抖，寒意透骨。
为了祭祀，竟屠杀了上万人？
十万人？？
还是上百万人？！
我的天！
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洞悉了真相，也坚信胡凯旋早已洞察这一切。
并且，他的察觉远比他们二人要早得多。
但此时，苏老爷和米教授抬头看向胡凯旋，却发现胡凯旋神情淡定。
仿佛眼前之事无关紧要。
这一瞬间，就连年轻时杀敌无数、视血如酒的苏老爷，看向胡凯旋的眼神里也满是戒备和恐惧。
这么多人牺牲的祭祀，胡凯旋望向脚下的眼神，居然如此平和？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镇定的？
或者说……胡凯旋以前见过比这更吓人的场面？
所以，脚下的那些血块，对胡凯旋而言根本不算啥？？？？
天哪！
得死多少人，才能让胡凯旋有所触动？
而这时，胡凯旋仿佛察觉到苏老爷的视线，缓缓抬起眼来。
正好迎上苏老爷的目光，胡凯旋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两人阴冷一笑。
一阵鸡皮疙瘩从脚脖子爬到了后脑勺。
他们感到一股逃跑的冲动。
什么危险、什么妖兽……都不及胡凯旋可怕。
这才是最可怕的怪物吧！
……
直播间里，众人瞪圆了眼，不少人在好奇地盯着下方的地面：“咦？这地面怎么这么脆啊？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哎~”
“说起这个，我怎么觉得这不像地面啊，你们好好想想，那可能是什么？”
“难道是……哎哟喂？这是血干后的血疤？！”
“我的妈呀？！真的假的，楼上你吓到我了，这么多血？！”
“这么多血？得死多少人才能积攒这么多血啊，当时到底死了多少人？”
“寒意上来了，我现在开始觉得背后发凉，这也太狠了点儿吧。”
“话说回来，胡凯旋大神咋知道下面会有血的？难道说胡凯旋大神一开始就知道这场祭祀的门道？”
“对哦！胡凯旋大神要是知道整个祭祀的流程，自然明白地下会有这么多血！”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的人都惊呆了。
难不成……胡凯旋一开始就清楚整个祭祀的内容？
在胡凯旋周围，不少观众心中震撼不已。
事实上，胡凯旋还真是门儿清。
他看过类似的电视剧，亲眼看见过这样的宫殿。
刚才不过是下意识地拂去尘土，没想到引来了直播间的瞩目。
众目睽睽之下，胡凯旋直接踢开了那些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