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当即就被问傻了，双眼迷茫，好像在说：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另一名老教授拍了拍桌子：“你问他这个干什么？是不是纯粹不想让我的学生毕业？”
提问的老教授立刻不干了：“什么叫不想让他毕业？我这不是看他答得不错，想着看看他的能力吗？”
“你研究了一辈子都没解决的问题，干什么拿出来为难一个本科的孩子！他就研究了四年，再天才又能给你什么启发？是不是针对我？”
“我你……”
眼看这俩教授颇有吵起来的架势，最中间的老教授轻咳一声，给两人了个眼色，示意院长还在，收敛一点，便宣布男生过关。
男生如蒙大赦，逃一般的下台了，连ppt都忘了关。
下一个是个女生。
“各位导师好，我叫……”
女生的答辩也不错，刘启明旁边的常远鸿也微微笑了笑，表示肯定。
“好，这位同学说得很好，思路很清晰。接下来，我想问一下同学……”
又是刚刚提问的老教授，又问出了一个专业的问题。
苏秦安觉得，要不是自己最近在知识库里恶补，恐怕都听不懂人家问的啥。
“……所以同学，我觉得你这个论文有点问题啊！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的疑问？”
老教授估计也觉得刚刚语气有点冲，这次专门把语气放得温和了一点。
不过……
还是刚才维护自己学生的教授，喝道：“你什么意思？针对我是吧？我就这两个学生来答辩，你还都下手？”
“谁针对你了？我有问题还不让问了？照你这么说，毕业答辩这个答辩环节也不要了，讲完直接过就行了！”
“你问就问，什么叫论文有问题？她的论文是我指导的，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吗？还是你的意思是，我过去那么多年指导的论文都是错的？”
“老匹夫不要瞎叫！”
“老闭灯不要转移话题！”
“……”
后面的苏秦安没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没想到华科大这些外表严肃的老教授，内心居然这么……有趣？
最中间的老教授脸不禁黑了下来：“你俩吵什么！就提个问题，怎么搞得像是打仗一样？你俩都斗了一辈子嘴了，还没斗够吗？非得在校长面前丢脸！”
听了他的话，两人才冷静下来。
而答辩的女生也被吓得不知所措，愣在了讲台上。
正在看乐呵的常远鸿内心：不丢人，接着吵！爱看，想多看！
刘启明低声说道：“老常，你们学校的教授还真是有活力啊！”
“哪里哪里！”常远鸿谦虚道：“比不上你们科技部！”
毕竟科技部吵得有多凶，他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娃，你以前在哪上的学？怎么学的？”常远鸿问道：“如此天才，什么学校能教出你这样的天才？”
“啊，这个……”
从来没有上过学、睡一觉觉醒系统的苏秦安感到慌张：“我以前吧，这个……家里不让上学，所以……从来没上过……”
“没上过？”
常远鸿大吃一惊：“没上过学你还能想出这些？后生这么可畏？”
“可能我天赋异禀吧……”
“老刘！回头得给教育部说说了！”
常远鸿话锋一转：“怎么还有人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上过？教育部怎么办的事？耽误了人家学习怎么办？”
“放心，回去我就跟教育部的那群人说。”
刘启明说道。
教育部：冤枉啊！我们也没办法跑到人家修仙宗门让人家上学啊！
苏秦安看着吵闹的答辩现场，忍不住咳了一声，对身边的常远鸿说：“常院长，我觉得这些学生的论文都不错，您发个话给过了呗？”
常远鸿思索片刻，嗯了一声。
两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现场每个角落。
此时，在那些学生眼里，苏秦安浑身冒着神性的光辉，那就是神啊！救他们狗命的神啊！
而在教授眼里，则是震惊他们的常院长，那个铁面无私经常扣他们全勤的常铁公鸡，竟然！同！意！了！
常远鸿：切，一群只在意表面的家伙！要不是为了刷这小家伙的好感，我至于吗？还污蔑我！不行，得找个理由，多少扣点他们这个月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