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吻住的男人,那双微微上挑的眼,顿时瞳孔一震,大脑因苏浅这一动作,轰的一下,像有什么东西炸开,高大的身子,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待反应过来后,谢逸浔压下心中震惊和无限澎湃,立即反客为主,双手扣住苏浅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对于无需再掩饰、无需再逃避的两个人,谢逸浔这次放任自己,狠狠地吻着怀里的女人,大胆撬开她的贝齿,攫取她的芳香。
边吻,谢逸浔还不忘带着苏浅的身体,移向婴儿车后边。
这样少儿不宜的情景,可不能让小小的岁岁瞧见。
同时,另一间套房里,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慕衍,却是百无聊赖的,来来回回翻着手中杂志,时不时抬起腕表,扫一眼时间。
他转头,望了望窗外夕阳,不禁蹙眉。
这都快天黑,他们四个人,到底是有多少行李要整理?
他寻思着,行李也不麻烦啊,怎么都这么久过去,还不见他们通知他走呢?
但,良好的修养,让他按捺住自己,没去催促。
算了,他们应该要不了多久,天黑之前,是可以的出发的。
结果,夕阳沉落,暮色降至,他倦得瞌睡打了好几个,谢逸浔才在门外,边敲门,边扯着嗓子喊。
“老慕,走了,回家!”
慕衍即刻坐直身体,甩了甩晕乎乎的脑子,起身,拖着行李箱,开门。
门外,首先见到的,便是谢逸浔那张笑得满面春风的俊脸,而他,手里牵着的,是抱着岁岁,笑容得体的苏浅。
顺着视线看过去,厉寒凛同样握着纪栀的手,在谢逸浔和苏浅后侧方,立在那里,齐齐看着他。
厉寒凛不同于其他三人,清冷五官,淡漠立体,不做任何表情的,静静等着。
纪栀站在他身旁,在慕衍看过来时,礼貌浅笑。
忽然,也不知为什么,慕衍就是觉得,他们四个人这样成双成对地牵着彼此,又齐刷刷盯着他一个人看,浑身上下,哪哪都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也让他打开门,准备对他们说一句“终于可以走了”的话,刚张开口,就被咽回去。
瞧着他这么别扭的样子,谢逸浔毫无察觉的,松开苏浅的手,再上前一把勾住慕衍的脖子,依旧大大咧咧。
“愣什么呢?瞧你这朦胧的眼睛,肯定是刚睡醒吧!”
是啊,托你们的福,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得都睡着了。
慕衍斯文优雅地对着谢逸浔笑笑,在心里不动声色地嗤道。
他俩在前面自顾自走着,谢逸浔一个劲地在慕衍耳边唠叨,也不知说的什么,他看上去尤其兴奋。
纪栀见谢逸浔没和苏浅走在一起,她也松开厉寒凛的手,选择和好友一起走。
被“丢下”的男人,垂眸看了看还残存纪栀温度的手掌,收起手指,轻轻摩挲几下,望着前面几人的背影,无奈勾了勾唇。
随后,轻松拉着行李箱,跟在纪栀和苏浅身后。
回国途中,飞机上的氛围,不同于来时的沉重压抑,而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欢快、轻松、惬意。
终于,没有什么能再束缚住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将他们分开。
落地a市后第二天,厉寒凛为厉老太太办完葬礼,宾客都差不多走完,他还伫立在亲人的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