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恋一边扣1，一边观察面前的白大褂。
白大褂问：“最近饮食怎么样？”
姜恋：“非常规律，一天八顿，早餐，早午餐，午餐，下午茶，晚餐，夜宵，中间夹两顿随机零食场。”
白大褂点头，在本子上打钩。
身后姜书妍：？
刚才这段话值得一个打钩吗？
白大褂继续：“心情呢？”
姜恋：“月入一千八，每天笑哈哈。”
白大褂点头，打钩。
姜书妍：？
又打钩？到底哪句话能打钩？
白大褂：“消化能力如何？”
姜恋：“拉屎顺畅，一天三趟。”
白大褂：“热爱生活吗？”
姜恋：“之前热爱过，后来上班调理好了。”
白大褂：“有没有经常想哭的冲动？”
姜恋：“没有，每个月一次，对着工资条嚎两声，哭不了几声，很快就气晕了。”
打钩，打钩，打钩。
姜书妍忍不住要出去问两句了，被姜铭望按住。
“他一个小时十万，是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我们得相信医生的判断。”
姜书妍这才停住脚步，等了一会儿。
白大褂写好问题之后过来了，将评价表递给了姜铭望道。
“没什么事，一切正常。”
“没事？可是她刚才都那样回答……”姜书妍语声一滞，突然凑过去看了一眼白大褂的眼睛。
沈确？！
你不会以为你戴个口罩我就认不出来吧！我又不是书里其他的弱智npc！
但就算是认出来了，姜书妍也不敢说。
她只能死死咬牙，眼睁睁看着姜恋托着下巴和沈确眉来眼去的。
末了姜恋还捏着嗓子说：“我去送送医生吧？”
姜铭望把她拦住了，瞪了她一眼，问沈确：“医生，我这大女儿真的没问题？最近寻死好几次了，而且说话颠三倒四的，可以说是性情大变！”
“没问题，人上班之后会存在一些这样的现象。多休息就行。”
说着他看向姜书妍，“不过你这小女儿看起来，这里不太好。”
他指了指脑子。
姜铭望顿时紧张起来。
姜书妍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觉得挺，好，的！”
“我是医生你是医生？”
姜书妍：“……”
姜铭望手心都快出汗了，“那医生，你顺便帮我小女儿也……”
“我这里不收这么严重的病人。”沈确扔下一句，风骚走位，离开了姜家。
姜恋在后面笑得捶墙。
她立马哐哐上了二楼，在窗台上探出身子，拿着纸巾挥舞。
“医生医生，有空常来玩呀！”
沈确：？
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他盯着姜恋的头顶，看着那个数字从30突然跳转成了40。
姜恋当然不会对远在村里的沈确突然增加好感，所以……
人精一个。
什么时候认出他的？
他接住姜恋投来的纸巾，眼底笑意一闪而过，随手也扔了一个东西上去。
“行，会常来的。”
长腿一迈，转身离开。
姜恋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
是份邀请函。
写着【巴杀晚宴】，时间就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