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困了吗？”刘耀疑惑道。
沈流英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带她去房间的，跟着走了一段路后，突然想起那句‘你跟我住在一处’。
“我现在不习惯和别人住在一块儿。”
“嗯。”
“我说的是真的。”
“嗯。”
“我要自己睡一间房。”
“嗯。”
沈流英松了一口气，见他心情还算不错，又问道：“那春生呢？”
刘耀闭了闭眼，心头堵得慌，可是又不能不回答：“送回去了。”
她抓住他的胳膊，“送哪了？”
刘耀转头看着她惊慌的神色，“你以为呢？”
到底是不大忍心，他道：“皓月小筑。”
沈流英这才放下心，有点尴尬地放下自己紧紧抓着他的手，“多谢。”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他轻轻问道。
他想起了曾经她与他决裂的那一幕，她算无遗策，生怕他会打击报复，那时的他，没有恨意，只有无尽的悲伤。
“也许你不大相信。”她也想起了许多的曾经，“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奇怪的人。”
宁愿让世人以为他瞎了，也不肯暴露眼睛的秘密。
明明有绝世的武力，却偏偏透露着病弱。
明明不喜欢热闹，还要逼自己出来。
性命如此珍贵，他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可以。
刘耀在那两年里，不断的逼自己去想，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卑鄙，有无耻，有狠辣……尽管每想一遍都是痛彻心扉的折磨，可他却无法停下去。
有很多的答案在他的心口盘旋，可没有一个答案是‘奇怪’。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看法。
“真的？”
“嗯。”
这次两人的角色颠倒了过来。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这样说，我会当真。”
“嗯。”
“你还恨我吗？”
“……嗯。”
刘耀知道，她一直都没有忘记。他苦笑了声，“若是我不来这京都，你，会忘了我吗？”
“嗯。”
沈流英没想过骗他。
“所以，到底什么是男女欢好？”
“嗯，……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算了，你不用重复了。”沈流英没想到这人突然转了个话题。这跨度也太大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沈流英想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其实，”她抬起头一本正经道，“我也不大了解。”
“明公子医术高明，要不你明日去问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