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扬眉，好整以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归无突然舔了舔嘴唇，神色遗憾，“唉，好久没尝过某人的手艺，馋了。”
说罢捂了捂肚子，又委屈地抬眸看了苏笙一眼。
苏笙皮笑肉不笑，“行，也快到饭点了，一会我做。”
算是老朋友之间的犒劳。
一听这话归无当即喜上眉梢，“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我还没吃过谁做的饭能和你比，我……”
"说——我怎么不一样了？"苏笙勾起微笑拉长语调，死亡凝视。
“好吧。”归无收敛了表情，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别人赌总是一直输，和你赌却一赌一个准吗？”
苏笙耸肩，随意道：“不是你赌技高超，故意放水么。”
“诶呦我的姑奶奶，我赌技高超，犯得着输得连饭都吃不起吗？”
归无痛心疾首状，“我那是真赢不了啊。”
“那为什么我每次和你对上你就能赢。”就像今天在赌场，虽说归无还是输了，但那也是她想让归无输，如果按正常规则来说，归无这把赌对，本是赢的。
“因为你就是变数。”
归无叹口气。
这么多年，能打破他逢赌必输局面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苏笙。
而今，变成了唯一一个。
归无：“你现在是唯一的变数。”
苏笙：“现在？听你这意思，是还有以前？”
“嗐，这都不重要。”归无一摆手， “重要的是，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那你说说，我凭什么要救他，反正没有生命危险，时间会慢慢治愈他。”苏笙将水杯递给他。
归无呵呵一笑，随手接过，眼神意味深长，紧盯苏笙的脸。
“陌堇年如果不能恢复正常，那黎烬就会灰飞烟灭，你说呢？”
苏笙散漫的眸子微动，掩下所有神色。
“医生说了，黎烬只是陌堇年的第二人格。”
归无呵呵一笑，“别人我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吗，第二人格？会让你这么在意，那天差点对我动手，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你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你忘了我老本行是什么了？”
苏笙不置可否，抬眼，“有什么办法让他回到原来的地方吗？”
万一被世界意志发现异样，时空管理局不会坐视不管，黎烬的前路，不容乐观。
她始终是他的师姐，他是为她而来，她便不能坐视不理。
“回归本源，才是他正确的选择。”
归无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颊，眉头一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既然出现在你的身边，是有缘由的，你们之间因果未了，现在是回不去的。”
苏笙凝眉，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既然你说你也做过任务者，那就应该知道，他在这里属于乱魂，是入侵者，那他……”
归无拍了拍苏笙，“你和黎烬之间有断不了的因，你一味要将他推开反而会适得其反，相信我。”
“黎烬和陌堇年之间的关系也并非你想的那样，时间会证明一切。”
苏笙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精神印记到现在已经淡得可以忽略不计，算是废了，这种情况往往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