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坐在马车上看完那条帕子里的碎纸片就把它收好了,这些东西以后还有用处呢。
等到把帕子揣到怀里以后,马车就停在了太师府门口。
阮软进去以后付夫人就起身来迎她。
“知你事忙,所以特地让擎止告诉你晚上来的啊。怎的来的这般早。”
“义母这是不欢迎我?”
“胡闹。我怎的会不欢迎你。这不是怕耽误了你什么事情嘛。”
“没什么事。就是府里有个讨厌的人,懒得看见他。”
听阮软这话付夫人瞅了一眼擎止,刚刚儿子回来的时候说见到白府的白克恒找阮软去看病了,所以这讨厌之人就是那白克恒了?可是听阮软这意思,倒是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思。
“可是白太傅家的白克恒?”
“是他。”
“他是怎么惹到我女儿的,快和我说说。”
“倒是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对了。义母,义父他可在府上?”
“在。现在估摸着正在书房呢,你找他有事?”
“恩。”
“那就让擎止带你去吧。我去让人在午膳上给你多做点你喜欢的。”
“好。”
说完付擎止就带着阮软去书房,到了书房之后,付擎止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阮软将他留下了。
“这件事最好义兄也听一听。”
“何事?”
“太子之事。”
听到这话付鹏和付擎止纷纷看向阮软:“你想说什么。”
“如今当朝太子昏庸无能,其门下幕僚也以他为靠山,在外面作威作福。圣上因其故去的皇后对他宠爱有加,不对他进行规劝。那义父作为亲娘舅,怎么也能对其视若无睹,任其继续荒唐下去。而且,义父当真以为,那次刺杀是政敌所为?”
“这话不能胡说,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让义父看清事情真相,切莫再一条路走到黑。”
阮软这证据当然是这几天闷在家里和白白聊天,突然发现的一个漏洞,这个漏洞原来就是付鹏刺杀这件事,其实那刺客不是政敌派去的,而是太子。为什么阮软当日在记忆里没有找到这点,那是因为这个事情揭露出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去世了。
“义父可还记得那日那刺客身上的纹身。”
“记得。”
“那纹身我那日瞧见之后觉得稀奇,便派了我江湖上的朋友,去寻了那纹身的所在。发现这个组织老巢就在这京都的地下赌场里。我那朋友寻机潜入进去,发现了那为首之人正是当今太子,还在里面找到了盖有太子私印的刺杀名单。他特地将这东西带了回来,我今日也把他带来给义父你看上一看。”
说着阮软就把那名单从袖口里掏出来。什么朋友,都是阮软自己胡扯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潜进去偷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付府和白府站在同一阵线上,免得自己回头和崽崽关系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