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面子的问题。
谁让他们签订了友好合约，慕宁作为陈国和越国和平的象征，都坐在陈国的宫宴上了，他要是不借的话，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看样子双方洽谈得还算是满意，宫宴都很平静。
直到老皇帝笑眯眯地看向了慕宁：“朕听说太子妃正在京城里办学校。”
被突然提问，慕宁没慌张，太子的表情已经变了。
慕宁能猜出来老皇帝为什么在此刻提起，当然是因为越国的使者在场。
他在对越国发射一个信号，那就是你们的公主在这里胡作非为，但我还是容忍了，这是因为我看在你们的面子上。
我的诚意多么足啊。
慕宁笑着抬头，恭敬行礼，回答道：“古人云，礼盛人盛。儿臣想着，若是这天底下多一些人识字，说不定就多一些人才为天下所用。儿臣深知，儿臣太过唐突，若不是父皇一直支持，学校定然办不下去，儿臣在此要先谢过父皇。”
慕宁深深地对皇帝表示了感谢。
“你不必把功劳都堆在朕身上，你是越国的公主，朕愿意扶持着你。”
越国人一听，也跟着行礼道谢。
老皇帝又看了慕宁一眼，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勉励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她坐回去以后，太子看了她一眼。
慕宁毫不畏惧地对视回去，她的话术没有缺陷，还暗地里捧了老皇帝一把，只不过语气太过于理所应当，才让老皇帝兴致平平。
慕宁没有心虚的地方，让她装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她是真装不出来，也懒得装。
除了慕宁被提问，新科状元沈清寒也被提问了。
如今的新科状元在朝堂上是后起之秀，太子和端王爷都想拉拢她，老皇帝是看在眼里的。
他故意在宫宴上提醒了沈清寒几句，让她摆好位置。
在他没死之前，沈清寒要是敢站错队，后果肯定很危险。
慕宁饶有兴趣地看着沈清寒回话，她的回答倒是中规中矩，但苍白的脸色还是暴露出了不安。
看来这种市面她见的也挺少的。
“你望她做什么？”
慕宁正在观察沈清寒，就听到太子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啧啧啧。
慕宁慢条斯理地看了看太子：“状元郎长得这么俊俏，我看看还不行，太子莫非是醋了？”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压低音量，周围耳力好的人都听到了。
于是大家都用戏谑的目光打量起了太子，不是说太子对太子妃并不太宠爱吗，这连外男都不让多看，难不成是传言有误？
慕宁一句话，直接让太子的脸难看了好几倍。
他不敢再跟慕宁说话了，谁知道她会有什么惊人之语，他丢不起人。
看到他老实了，慕宁才收回目光。
他就是欠的，没事给自己找点存在感。
宫宴安安稳稳地进行完了，按照原着的剧情，慕宁是要回东宫的，在东宫，她会碰到突然来了月事的沈清寒，被太子命令帮她处理，然后被歹徒掳走。
慕宁可不爱掺和这些事，她直接找人给太子递了口信，说自己要出宫住，没事别打扰她。
太子刚被下了面子，肯定不会搭理她，慕宁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