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敢得很!”容国公又是重重的一拍桌面,“我容家就铧儿这么一个独苗,如今却是死在夏锦绣的手上!”
“你自己说,老夫该如何治你夏家之罪!”
“下官……下官……”夏振山伸手拭抚着额头的汗,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容铧有一个贤惠的妻子,门当户对,夫妻恩爱!是你的女儿,恬不知耻的色诱他,纠缠着他。我不计较她一个外室女的低贱身份,允她进我国公府的门。 ”
“她竟如此不知好歹,不感恩图报。 竟是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夏振山,你说!是不是你唆使教她的,让她断了我容家的香火!”
说完,又是重重的一拍桌面,冷冽的眼眸如刀芒一般的凌视着夏振山。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国公爷明查,下官对国公爷敬重有加,岂敢有此之心啊!”夏振山被吓得重重的磕头。
“咚咚”的,一下一下磕得很重,额头很快就磕出血来。
但他却是浑然感觉不到痛意, 此刻的脑子里就只有平息容国公的怒火。
若不然,只怕是整个长宁伯府都得给容铧陪葬了啊!
此刻,夏振山真是恨透了夏锦绣这个孽障了。
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当初不说不会同意将她和薛袅袅对换,而是她一出生就非得把她给掐死。
这就是一个害人精啊!把他害得够苦啊!
怎么苏扶柳还没来啊!她到底在干什么啊!她该不会是自己逃命去了吧?
这该死的贱人,若是敢在这个时候弃他于不顾,那就别怪他拉着她一起下地狱了。
“国……国公爷。夏锦绣这个孽障,之所以敢这般大逆不道,胡为非为,完全就是被曹氏给教养坏的。 ”夏振山直接将所有的过错,毫不犹豫的推到曹氏头上。
不管怎么说,他此刻与苏扶柳已经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他愿意再相信一回她的。但是曹氏……只怕是再也无法相信了。
“只要国公爷愿意放过下官这一回,曹氏……任由国公爷处置。”他深吸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用一个曹氏,能救回他整个长宁伯府,那也算是曹氏的福报和造化了。
容国公不说话,就这么阴森森的睨视着跪于地上的夏振山,若有所思。
虽然夏振山与那薛袅袅父女关系不怎么样,但却也无法改变他们的父女血缘。
若是……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过,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诡笑。
“子不教,父之过!”容国公冷声道,“夏振山,你也莫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女人头上。你这个当父亲的,其罪难辞。”
“是,是,是!”夏振山连连点头,“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还请国公爷给下官一个机会,将功赎罪。”
闻言,容国公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满意弧度,“既如此,老夫便给你一个机会。你身为镇南侯的岳丈,理当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振山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是!下官……”
“国公爷,夏锦岚求见。”他的话还没说完, 管家走至容国公身边,弯腰凑唇在容国公耳边轻声道,“她说,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