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从一开始,就被人设计了。他竟然只是锦王夺嫡只的一个小棋子而已。
不止是他,就连翟吏也是。他们全都是锦王夺嫡路上的一颗一颗棋子。
如今,这些棋子,正在被锦王一颗一颗的丢弃。
不甘心啊!很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心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锦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那薛明珠还有翟君宥。”容国公沉声问。
“本殿听说,容二小姐对翟二少爷并无情义。嫁给他,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如此,想必翟二少爷纳个妾,容国公是无异议的。”
楚宴锦不紧不慢道,甚至还很有耐心的解释着,“郎无情,妾无意的,总不好让人家武安侯府也绝后的。”
“容国公,做人可不能这般心狠手辣的。断人子孙,好比杀人父母。总不能让武安侯这么大年纪了,还纳妾延嗣的。”
“哦,说到年纪……”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将容国公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倒没有容国公你年纪大。你都还可以亲自上阵……哈哈哈哈……”
容国公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脸色,在听到这话时,瞬间又一片苍白了。
呼吸急促,胸口猛烈的起伏着,似下一刻就会晕死过去的样子。
楚宴锦起身,走至容国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容国公老当益壮,实是我大楚的福气!本殿就不送容二爷入容家祖坟了。”
说完, 噙着愉悦的浅笑离开。
然后……
“咚”的一声,容国公终于没能撑住,晕死过去了。
“祖父!来人,来人!快请大夫!”容铧慌乱急切的声音响起。
……
丰收楼一号雅间
“哈哈哈哈……”薛袅袅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前面的桌子上,停着好几只鸟儿。
鸟儿各自扮演着容国公府的那些个人,将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一比一还原复述着。
听到楚宴锦说容国公“老当益壮,是大楚的福星”时,薛袅袅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倒进了翟吏的怀里。
然后桌上的那几只鸟儿就自顾自的啄食着薛袅袅奖励给它们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
翟吏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就怕她笑得过分了会背过气去。
又端起杯温水递于她嘴边,“喝口水润润喉,这么笑着也是很累的。”
薛袅袅就着他的手饮茶,整个身子依旧半偎在他的怀里。
于是,当楚宴祁推门进来时,就这么看到一幅“非礼勿视”的画面。
“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继续,继续!”他摇着扇子进门,就这么大剌剌的坐在两人对面,一副“我很喜欢看好戏”的八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