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夏辰安迷迷糊糊的朝着这边走来。
然后整个人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就像是瞬间被人点了穴一般,就这么站于门坎处,一动也不会动了。
当然,所有的睡意瞬间全无了。
他的父亲,此刻掐着母亲的脖子,一脸的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他的母亲,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痛苦。
她双手扑打着夏振山,那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脸上抓出一条一条的划痕。
而这一动作,则是让夏振山更加的愤怒了,那掐着她脖子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苏扶柳觉得自己快死了,将要死在夏振山的手里。
可是她心有不甘啊!她这辈子,所有的时光都扑在他的身上,如今他却这般对她。
猛的看到站于门口处的夏辰安。
那扑找着夏振山的手朝着夏辰安伸过去,“安……哥儿,救……救娘亲,救救我……”
听到“安哥儿”三个字,夏振山猛的回过神来,那掐着她脖子手,快速的收回。
苏扶柳大口的喘着气,更是两腿一腿,人就这么跌坐在地上。
而夏辰安也终于回过神来了,迈步朝着这边走来,“父亲,这是怎么了?可是与娘发生什么口角了?”
“没有。”夏振山毫不犹豫的否认,“你来干什么?回你屋子去睡觉。”
“父亲,天已经亮了。”夏辰安指了指门口。
外面,天已亮。
“父亲,今日得去国公府送容二爷出殡。”夏辰安朝着他一作揖,“父亲, 我陪您换衣裳。”
闻言,夏振山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又朝着苏扶柳冷声道,“ 拿五百两银票给我,一会去国公府要用。”
跌坐在地上的苏扶柳艰难的站起,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我拿不出来。别说五百两了, 就是五十两我也拿不出来。”
“你要银两跟曹文羡去拿! 在之前,是她在管家!她把管家权交到我手上时,公中已无银两!”
到此时,苏扶柳总算是明白过来,曹文羡这个女人, 为何会那么大方的将管家权给她了。
原来是伯府根本就没钱了,公中已然是空的。
就这么短短的几日,她就已经往公中贴补了不少私己钱了。
偏夏振山这个狗男人,什么都不管。除了问她要钱,还是只会问她要钱。
就连她的宝贝儿子安哥儿亦是不理解她,觉得是她小家子气了。
都已经拿着伯府的管家权了,却还是抠抠搜搜的不愿意给钱。完全就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可是,她真的没钱啊!但凡公中有钱,她又何至于这般抠搜啊!
“娘,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夏辰安略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出言轻斥,“现在伯府由你掌家啊,怎么会没银钱呢?”
“娘,我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你别总是目光如此短浅。”
“今日是我与父亲前去国公府吊唁送容二爷出殡,只给五百两已是拿不出手了。你怎么还说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
“更何况,两位姐姐都在国公府。我们这也是在给她们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