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我让她去煎药。”屋内,曹氏平静的声音响起。
闻言,夏振山略有些怀疑的看一眼周妈妈。到底没再说什么,朝她挥了挥手,“还不快去!若是夫人的身子有何不适,我唯你是问!”
“是,是!”周妈妈应着,匆匆离开。
夏振山迈步进屋,一脸关心的看着曹氏,“怎么样?伤口深不深?府医怎么说?”
他就这么一脸担忧又心疼的看着她,让人完全起不了半点的疑心。
但曹氏好歹跟他二十年的夫妻了,又岂会对他不了解呢?
他可不是一个这么会关心人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曹氏虽然对薛袅袅这个亲女儿不怎么样,但不表示她的脑子是个蠢的。
相反的,她这个脑子极好用。只要让她抓到一点蛛丝马迹,她很快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这些年来,她只是对夏振山过于信任了。
毕竟近二十年的夫妻,夏振山对她虽说不上特别的好,但也还过得去。
两人相敬如宾,基本上也没红过脸。
而且,他除了秦氏这么一个妾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所以,总的来说,长宁伯府是还算安逸的。虽说他在仕途上,并没有什么出色。
也就凭着祖荫,安安稳稳的过着伯爵。
还有,那秦氏也是个安份守己的。对她这个主母,也是恭恭敬敬的。
相比于其他爵府,他们长宁伯府,真是算是很好了。
但是,一直来与她相敬如宾,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关心话的人,却是突然之间很主动的关心她了。
这不得不让她多心,起疑的。
“没事,让老爷担心了。”曹氏忍着怒意,依旧一脸温柔的与他对视着。
夏振山在她脸上没有看出什么来,与之前一般无二。
心里就有些打鼓,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没有起疑?
于是打算试探一下,“锦绣与小公爷已经回去了, 我看小公爷的脸色不是很好。锦绣这段时间在容国公府看来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啊?”
然后只见曹氏的眉头拧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带着怒意,“都怪薛袅袅那孽障!都是她惹出来的祸!要不是为了锦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把她接回来的!”
“这就是个祸害啊!不仅害锦绣,还害我们!她刚才说什么?要给翟吏重金寻医?还要找那靳神医?”
夏振山心里舒了一口气,想来她应该没什么起疑。
“如今她嫁进了武安侯府,我们就是想教训她都没机会了!”曹氏又是恨恨的说道。
“是啊,当初接她回来时,我看着她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结果,却是个惹祸的!”夏振山亦是气得不行。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用着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那个……肚兜的事情,你说会不会也是这孽障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