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神的苏陌雨，程霜眉头微皱，内心不禁疑惑。
察觉苏陌雨在看着自己，程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重复之前的话说：“我说，你和厉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陌雨愣了几秒，随即笑着看向程霜。
“我和他没有什么误会。”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陌雨低头，视线刚好落在程霜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手机屏幕上。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厉霆和苏陌雨。
不过不是合照，而是苏陌雨对着厉霆挥拳而被抓拍下来的动作。
苏陌雨回想好久。
他始终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去找的厉霆，也忘记是什么时候带着怒火对他挥拳。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这个照片时间有些久远了。
久远到他都忘记为什么会去找厉霆。
苏陌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看着程霜顿了好几秒，最终只能笑笑。
程霜猜到他不方便说，也没追问下去。
两人在酒吧心照不宣喝着酒，直到下半场。
苏陌雨有些微醺，和程霜从后门离开。
酒鬼似的两人离开手里还各自提着一瓶酒。
看着走路有些摇晃的程霜，苏陌雨下意识伸手去扶她，可刚伸手，人却没站稳，后背擦着凹凸的墙面滑下去。
程霜站稳后，转过身去看摔倒下去的苏陌雨，觉得有些好笑，而后没忍住，直接放声笑出来。
苏陌雨也被逗笑。
许久，摔倒的苏陌雨起身。
看着笑得弯腰的程霜，他弯腰拿过程霜手里的酒瓶，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扔过去。
标准投篮动作之后，酒瓶稳稳当当落入垃圾桶。
程霜朝着他伸出大拇指，随即转变方向，给了苏陌雨鄙视。
后者不生气，跟着程霜离开巷子。
“为什么？”
在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程霜询问。
苏陌雨没有立即回答，程霜没催促。
他们一前一后站着，直到几分钟过去，程霜转过身。
她这才发现苏陌雨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他在等着她回头，等着她的视线对视。
苏陌雨迎着程霜眼神，原本想好的话语在此时此刻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他沉默。
程霜不是逼着苏陌雨说话的人。
再者那些事情他不愿意说，别人如何逼迫也没用。
程霜在苏陌雨为难的时候做出选择。
她转过身，朝着前迈步离开，潇洒伸手和苏陌雨摇手说再见。
看着程霜背影，苏陌雨有些自责。
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紧握，眼里皆是不满。
他也不想，可他没办法。
目送程霜离开，直至她背影消失在视野内。
直到这个时候，苏陌雨才转身离开。
而此时，程霜刚走开没多会儿，人被拽入温暖怀抱里。
她甚至都没反抗。
厉霆疑惑，轻声询问。
“霜，怎么不反抗？”
程霜贪婪抱着厉霆腰身，靠着他吸取他身上热量。
许久，她才嘟囔一句。
“是你的味道。”
因为喜欢，因为熟悉，所以在闻到那个味道之后才会放心任由他揽入怀里，才会不做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