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月，裴南寂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裴南寂眼底多了几分希冀和认真。
“是。”
短促的一个字，掷地有声，清晰入耳，明确表达了其主人的态度。
谢树抽回了手，瞥了一眼裴南寂，裴南寂的确救了他两次，但救人是真，下药和篡改苏橙橙的记忆也是真。
谢树不会把救命之恩与裴南寂做过的事混淆，他可以奋不顾身以命相抵还裴南寂这个人情。
但不会因为这样，改变自己对裴南寂的态度和看法。
依旧平静的眼神，几乎让人难以看见那丝潜藏的厌恶，仿佛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问的也是无关紧要的话。
对于谢树来说，就连厌恶这种情绪，都表现得不那么明显。
裴南寂又想起了谢树昏睡那次梦中叫出的名字，那样明目张胆的偏爱，那样让人沉溺的眼神，跟眼前的人仿佛割裂开来。
嫉妒再次蚕食了裴南寂的内心，所以呢，他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只是谢树的厌恶，而那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死了这么久，谢树却依旧爱着她。
谢树对他的感情，就算是厌恶，都那么微弱，就连那个女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好。”
裴南寂轻笑了一声，深深看了一眼谢树，转头离开了房间。
就算谢树现在厌恶他又怎么样，总有一天，他会让谢树心甘情愿爱上他，就算为此不择手段。
不能怪他，只能怪谢树为什么偏偏要让他看见，他真心偏爱一个人时的模样，那样的眼神，就像是诱人上瘾的毒药，只让人想拥有、独占。
裴南寂走后，谢树也没继续留在这栋别墅。
从醒来看见房间的陈设开始，谢树就觉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对。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走出门，看见不远处的公寓式集群建筑，以及路过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到达了顶峰。
谢树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还不能确定，毕竟原剧情中，裴南寂来了临海基地，并没有着急着夺权。
原剧情里，裴南寂更擅长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甚至有时候，还会利用宁然，所以原剧情是主角攻来到临海基地的第三个月，才住上了这栋属于首领的独栋别墅。
“夫人。”
直到两个巡逻的守卫走到谢树面前，恭敬叫了一声“夫人”。
“你们的首领是裴南寂？”
谢树微愣了一下，随后迅速反应了过来，反问了一句，虽然是反问，但谢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被问到的两人面面相觑，眼底不约而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点了点头。
但恐惧的源头，不是谢树，而是谢树口中的裴南寂。
临海基地原本被军方接管，但后来军方高层内部出现矛盾，上一任军长杀了其余领导要员，掌控了军队，成为了临海基地的首领，一时独揽大权。
但这一切，随着三天前裴南寂的到来，烟消云散，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异能。
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原拥有高级火系异能的首领捅了个对穿，那人甚至没在裴南寂手下走过一招。
末世强者为尊，不管基地的人心里愿不愿意，表面上，裴南寂反正是成为了他们的新任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