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我的人格并没有分开，只是复制粘贴，通过有意的引导，得到一个近似于我的人格罢了”离淮摇了摇头，将布满血污的实验服脱下，露出了她傲人的身姿。
“博士，衣服”墨鹅一只翅膀遮住眼睛，另一只翅膀将备用的衣物递给了离淮。
“嗯，谢谢，黄医生没来吗”
“呃”墨鹅的沉默让离淮有些好奇。
“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黄医生端着一杯咖啡，放到了离淮的面前，笑道。
“还指望你稳住联邦议会呢，要是没有联邦议会，我还真想把你忘了”离淮端起咖啡，没有迟疑，细品了一口。
“墨笙还在的话，哪轮得到联邦议会那些小丑做决策”黄医生无奈道。
“你这算是连你父亲也一起骂了，牛奶太多了，不过我记得这里没有奶制品，墨笙会不耐受”
“我爸他巴不得快点跑路呢，在议会里做事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路上顺路买的，换换口味，上次你泡的咖啡可差点没把我苦死”
直到将咖啡喝完，黄医生才问起了正事“墨笙的情况怎么样”
“第一阶段不理想，被枕梓菡截胡了，没办法收集完整的脑部数据进行分析，所以我也不知道墨笙‘清醒’了多少”
“鸢组织？销声匿迹好久的那个？”
“嗯，问题不是很大，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入我给墨笙搭建的世界的，但是第二阶段是独立的，她没有办法进行干预，而且这次还有墨鹅陪同”
“如果第二阶段过后，墨笙还没醒过来，你真的要启动第三阶段吗”
“诗清，你在问出问题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离淮将空的咖啡杯推开，发出了不愉快的摩擦声。
“我只是不想你成为肆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刽子手，你杀的人，已经够多了”黄诗清冷声道。
“欺负过墨笙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联邦法律不能给我一个交代，那我总得做些什么”
叹了口气，黄诗清终究还是没有跟离淮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看在墨笙的面子上，第二阶段一过，好自为之”
“足够了，墨鹅，送客”
“博士，您的荧盲症”
“不用担心她，只需要适当的休息，少动用她那自认为很聪明的小脑瓜，荧盲症的症状就会逐渐减弱，虽然不会完全消失，但也足够支撑她多活几年时间了”黄诗清翻了个白眼，rua了一下墨鹅的羽毛就走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墨鹅将黄诗清送走后，发现了呆愣在原地的离淮。
“博士？”
“嗯？我先睡一会，墨鹅，你专心盯着墨笙”
“好”
墨鹅用翅膀捂住嘴巴，尽量让自己别发出声音，但颤抖的身躯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刚才离淮看向的地方，不是墨鹅所在的方向，而是回音传出的另一边。
荧盲症，从离淮超负荷帮助林墨笙完成时间闭环开始，正在加速侵蚀着离淮的身躯。
事情的糟糕程度，可能已经出乎了墨鹅的预料，离淮博士，真的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吗。
将离淮博士的情况悄悄报告给了黄诗清，但却没有回复，应该还在骑车回家或者医院的路上。
“司令，您可一定要快点回来啊，博士要撑不住了”墨鹅看着面前承载着林墨笙的维生舱，双翅合十祈祷道。
剩下的，只能交给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