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朝她伸出手，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看着她的侧脸，温柔地笑道：“如果你哪天下定决心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指尖的凉意在她的耳廓处蔓延，逐渐渗透到肌肤深处。
温以柠的灵魂都在颤动。
他这么说，她反倒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了，甚至让她生出了一种对不起他的愧疚感。
“好……”
温以柠弱声道。
霍靳展颜一笑，“那现在……可以不叫我霍董了吗？”
温以柠微微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有些恍惚……面前的这张脸，距离她好像不是那么远了。
“霍……大哥。”
她不自觉地喊出声。
霍靳的嘴角小幅度地扬起，“柠柠，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很漂亮。”
“……”
这赞美好像就有点虚情假意了，她现在可化了丑妆。
“咚咚咚。”
包厢门缓缓打开。
酒吧经理杜鹃走进来，汇报道：“霍总，两个包厢的贵客同时点了八二年的拉菲，但库存只剩一瓶了，您看？”
温以柠猛地看向他。
“知道了。”
霍靳示意经理先出去，“等会儿我去处理。”
包厢门关上的下一秒，温以柠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霍大哥，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吗？”
“嗯，怎么了吗？”
霍靳话锋一转，“我要事先声明一下，我之前不知道你在这里兼职，所以……你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进来的。”
温以柠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她停顿了几秒，还是打算开口问：“你……认识刚刚那位王总吗？”
霍靳往门口瞥了一眼，回道：“王总是这里的常客。”
“我可以知道他全名吗？”
温以柠紧接着道。
不知怎的，她特别关心佳念的情况，如果那位王总真的犯了法，她一定要替佳念出气。
见对方没有回答，温以柠连忙摆了摆手，“如果不方便也没事的，我理解……”
“不会不方便。”
霍靳摸了摸她的头，“凭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我刚才只是在想……我可以帮你把监控调出来。”
“……”
温以柠的大脑震颤。
她才说了一步，霍大哥居然连后面三步都想好了。
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才见了三面”的关系。
“谢……谢。”
“应该的。”
霍靳微笑道，“等我整理好之后，把资料送过去给你。”
“嗯……”
温以柠攥着包和手机起身，“那霍大哥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霍靳起身，走上前去替她拉开包厢的门。
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重新回到了沙发上。
不过半分钟，杜经理推开包厢的门进来。
“霍总，您找我？”
霍靳摘下眼镜，折叠好塞入西装内侧口袋，“通知下去，温以柠在我名下，谁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