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清德点了点头。
这就够了!
而且,他的安排可不止于。
“快看,门开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众人连忙回头,就见戴胄脸色难看的从大理寺中出来。
一名士子见状立刻拱手道:“学生敢问戴廷尉,那些突厥人在我大唐京畿行凶杀人,朝廷究竟如何判处?”
“突厥人和翠柳居如烟之间乃是口角纠纷,虽然动手,也是无心之失,突厥人,无罪!”
戴胄脸色难看的道。
“什么?怎会如此?长安城人尽皆知。那些突厥人明明拿刀将如烟大家的丫鬟小葵捅成重伤!这如何是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
“是啊!戴大人,这突厥人明目张胆的陷害忠良,他们必须受到制裁!”
就在这时,大门内,一道声音突然传出。
戴胄眉头一挑,连忙将位置让开。
崔仁师从门内大踏步走出:“简直胡闹!”
“崔公!”
那名士子连忙拱手。
崔仁师看着此人疾言厉色道:“那受害人如烟一介黎民娼|妇罢了,就凭她,也配忠良二字”
“这……”
那名士子顿时一滞。
可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一脸倔强的看着崔仁师。
“位卑又如何?哪怕是贱籍,那也是我大唐子民。如烟大家心怀国家,她如何不能称之为忠良?”
什么?
崔仁师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士子竟然敢顶撞于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混账!
区区一介伶人,如何能跟国本相比?
大唐承平十余年,靠的是朝廷的军队冲锋陷阵,靠的是朝廷的大夫们运筹帷幄!
什么时候是靠一介妓子伶人的家国情怀了?
她能杀敌吗?
她能守城吗?”
崔仁师的声音在寂静的大街上回荡。
却无人能够应答。
“可是……”
那名士子更是憋得面容通红,却始终说不出半句,他的神情也跟着陷入茫然。
伶人真的不配心怀国家吗?
他陷入了迷茫。
与之一同陷入迷茫还有其身后的无数文人士子。
就仿佛,这一刻现场他们所有人的坚持与执着都变得可笑。
那些普通百姓同样面面相觑,纷纷陷入沉默。
见状,崔仁师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长叹了一口气:“你到底年轻,如此冒失也算情有可原。老夫便不与你计较……”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道肆意的笑声远远传来。
那笑声越来越大,里面充满了可悲与嘲笑。
顿时吸引包括崔仁师在内所有人的目光。
“是你”
崔仁师眉头微皱。
他看到了立于人群之外的陈清德,以及陈清德身边的一众纨绔子弟和护卫。
“看来崔大人认识本少。”
陈清德挑了挑眉,随即嘴角露出一抹嘲弄:“崔侍御史,堂堂博陵崔家,难道就会一些诡辩之术吗?”
崔仁师面色一沉:“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