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清德兄。其实就是长公主和嫡长公主要在三日后的上巳节于曲江池边乐游苑举办诗会,临池饮宴、曲水流觞。长公主陛下特意让我邀请你务必参加。”
封言道和萧釴闻言均是一脸羡慕的看着陈清德。
能得长公主亲睐,亲自相邀,这绝对是莫大的荣耀!
陈玄德也是一脸羡慕的看着陈清德。
自己这个五弟真真是了不得呀!
“没错!届时全长安城的百姓都会倾巢而出哦!以两位公主为首,代表皇家招宴,到时文人墨客、艺伎歌女都将纷沓而至。”
“而且这几日正好倒春寒临,春寒料峭下的曲江池梅花竞相开放,更加妙趣横生。赏梅听曲、醉酒当歌,绝对热闹!”
“没兴趣!”
陈清德估摸着三日后那些流民也该陆陆续续抵达长安了。
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外如是!
长孙冲和封言道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爱陈清德竟是这个反应。
还是萧釴脑子转得快:“清德兄,我听说今年长安城各大青楼妓馆将联合起来举办一场花魁大赛!像什么曲江池画舫、醉月阁、燕春楼都会参加!对了,翠柳居的如烟姑娘可是让我给你带话,她也会参加哦。
你,确定不去?”
陈清德一愣。
他这些时日操持忙碌,倒是真将这个与自己纠缠不清的女子给抛之脑后了。
想到如烟三日后会打扮得花枝招展、我见犹怜的去跟其他男人歌笑间发,前水嬉而后妓乐,他心里便莫名一阵不快。
“哼!她如今有我的太白醉做保,大可不必如此。”
见陈清德态度果然动容,萧釴笑着和长孙冲对望一眼:“清德兄此言差矣。”
哦?
陈清德不明白萧釴为何会与自己唱反调。
“如烟姑娘如今因为你的一首【将进酒】名满长安。明眼人都知道她跟你关系莫逆。可是你却始终不提给人赎身之事。她现在身价日益倍增,许多事情早已由不得她!
你可知,你不在长安的这段时间有多少风流才子、商贾巨贾斥巨资前往翠柳居?他们抱有什么心思,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
可她却为你能推就推,实在推不脱的也是蒙襟掩面出席,也从不留人过夜。完全是一副清倌人作态呢。”
陈清德闻言一愣。
心中暗暗沾沾自喜的同时也有几分惊讶。
她竟真的为我才如此的吗?
“清德兄,你好好想想!如烟姑娘能为你如此,她得顶住多少压力?就凭你那太白醉和江国公府如今的威慑力能护她到现在吗?”
陈清德顿时一脸惊讶的看向三人:“你们是说……”
“没错!若不是长孙兄和言道兄,如烟恐怕早就让人给糟蹋了!”
陈清德身体顿时一震。
他竟莫名涌起一阵后怕。
长孙冲见陈清德神色动容,似想到什么,神情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清德兄,三日后的曲江诗会和花魁赛实为一体。届时文人豪客汇聚,这些人一掷千金,不惧我们几家的大有人在,你若不去,如烟姑娘的清白恐怕难以保全!”
陈清德闻言心中一阵苦涩。
“她可以不参加!”
封言道摇头:“没用的!听说翠柳居乃潞国公左位大将军侯君集的产业。翠柳居好不容易出了如烟这种头牌,他肯定不会放弃这次争夺花魁的机会。
只要如烟姑娘能够夺得花魁大赛的头名,他绝对会赚得盆满钵满!”
侯君集!
陈清德目光一凝。
对于这位的大名他前世就如雷贯耳。
侯君集绝对称得上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最为阴险狡诈、贪婪妄为之辈。
这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
所以封言道的话倒也一点都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