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一个劲地往下扒拉着人家的衣服,嘴里还说着不三不四的话。
俨然一副黄花大闺男被小流氓调戏,誓死扞卫自己清白的画面。
时淮:“……”
瞎了眼了。
他有时候真的不想承认,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弟弟。
正当时淮犹豫着要不要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秦砚川却忽然敏锐地看了过来,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总之,秦砚川尴不尴尬,时淮不知道,但他挺尴尬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轻咳了一声,严肃道:“小漾,别瞎胡闹。”
时漾下意识松开手,往那边看了过去。
他脸皮厚,半点儿也不觉得尴尬,笑眯眯地问:“哥,你怎么来了?吃完饭了?”
秦砚川面部肌肉隐隐一抽,若无其事地将衣领扯了上来。
时淮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假装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啊对,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我和小许今晚都不回去了,秦先生,又打扰你们了。”
秦砚川:“没事。”
时漾:“好啊,那还是住原来的客房吧。”
时淮:“那小许……”
时漾沉吟片刻:“许哥啊……要不你们干脆住一起得了,就一晚。”
秦砚川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时淮过得糙,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以前出去外面工作的时候,还睡过大通铺。
他没想那么多,很干脆地点点头,“也行。”
说完这话,时淮略显复杂的目光又在他弟和秦砚川身上来回扫了两眼,扯了扯嘴角,“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连一秒都不多停留。
瞧时漾刚才和秦砚川刚才相处的状态,亲亲密密恩恩爱爱的,他都觉得牙疼。
时淮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了下来,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弟才是那头小猪崽,吭哧吭哧的,就把秦砚川这颗大白菜给拱了。
但无论是从身高体型力量,或者金钱权利,都是秦砚川占了优势。
被拱的还是他弟。
时淮觉得头疼。
此时,小猪崽和大白菜还待在一起。
秦砚川理了理衣服上被扯出来的褶皱,象征性地说了一句:“以后别在外面这样。”
时漾:“是你先装受伤的。”
秦砚川:“你先打我的。”
时漾看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字:我要开始闹了。
秦砚川心中警惕,下一秒就看到对面的时漾忽然用力地抬起下巴,跟汤姆猫似的昂首挺胸上前两步。
“怎样!”
“我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啊!”
“你之前还那么用力地攥我的手腕,那表情和眼神多可怕,像是要杀人。”
“我都疼死了,满手的淤青好几天都没有消下去。”
“你那时候是不是还想把我手腕给掰断?不说话?承认了吧?”
秦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