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川很谦虚：“会一点。”
“那你全都能看懂？”
“不懂。”
“不懂你还看得那么认真什么？”
“看个热闹。”
时漾：“……”
一看就知道这老小子在胡说八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秦砚川曾经在德国留过学，怎么可能看不懂德文。
“秦小叔，你能说句德语给我听听吗？”
秦砚川侧目看了时漾一眼，随后合上了书本，略一思索，随后又看着时漾说了句德语：“das schwein。”
磁性而低醇的嗓音，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das schwein……”时漾歪歪扭扭地跟着秦砚川念了一句，又问这是什么意思。
秦砚川却不回答，又说了一句：“das schleckermaul。”
“das schleckermaul？”时漾又怪腔怪调地跟着念，同时仔细打量着对方的神色，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秦小叔，你该不会偷偷在骂我吧？”
秦砚川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又抬手往他脑袋上揉了两下，“想知道就自己查。”
没多久，时漾从书房出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那两句德语，防止自己忘记了。
他下载了个翻译软件，又对着手机重复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翻译出来，因为说得根本不标准。
时漾撇了撇嘴，只好作罢。
他不会放弃找出秦砚川骂他的证据的。
时漾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往楼下走去，先是碰上了正在用毛巾擦拭楼梯扶手的王妈。
他立刻停下脚步，“表妈，你跟花匠叔叔的感情进展得怎么样？”
王妈忙着工作，头也没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赶紧复习去，考试不还挂科了吗？”
时漾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哦了一声就往前走去，谁知道还没走两步，王妈就追了上来。
“漾漾，我过两天要和杨哥去吃饭，你帮我看看哪条裙子更好看？”
王妈抓着时漾的胳膊，语气格外亲昵，说完就把手机递到了时漾面前。
时漾挑剔地翻看着手机里的裙子图片，表情逐渐一言难尽，这红配绿的小碎花，这大红大紫的颜色，眼光真独特。
“这样，你赶紧把这些都给我删了，我给你买。”
王妈不以为然，满心欢喜地翻看着图片，“这多好看啊，尤其是这小碎花显得人多有气质，小孩子就是没眼光。”
时漾：“……”
时漾：“相信我，听我的。”
好不容易把王妈给说服了，时漾继续往客厅走去，中途又碰到了正在摆弄花瓶的梁管家。
时漾再次停下脚步，找准时机，往梁管家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表爸，你和叶特助聊得怎么样了？”
梁管家：“……”
梁管家：“他不回我。”
时漾诧异，“怎么会，你们是怎么聊的，让我看看？”
梁管家沉默片刻，随后把手机递了过去。
叶昀：【梁管家，你老家是在c市的吧，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梁松寒：【没什么好玩的，就那样。】
叶昀：【周末没人约，在家宅着。】
梁松寒：【真好。】
时漾：“……”
单身一辈子吧你死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