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嘞,咱去村长家瞧瞧。”星月扬了扬下巴,热络地招呼着伙伴,一行人浩浩荡荡、热热闹闹地朝着村长家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呢,村长家那只威风凛凛的大狗就跟瞅见了亲人似的,欢快地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迎了上来,嘴里还呜呜呜地低声鸣叫着,亲昵地围着众人裤脚直打转。村长听得动静,立马推开屋门,大步跨了出来,视线一扫,瞧见新月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立马佯装嗔怪道:“哎呀呀,我说星月啊,你来就来呗,咋还带这么多东西,这不是见外了嘛!”新月挠了挠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嘴上说道:“岳父,您这说的是啥话呀!许久都没来看您和岳母了,带点心意那是理应的,您可别嫌弃。”
进了屋,岳母早已手脚麻利地备好了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还有几碟自家做的精致小点心,那点心的甜香悠悠飘散在屋里,直勾人馋虫。屋内陈设虽说简单朴素,却处处透着家的温馨,墙上规规矩矩挂着些渔家生活的老照片,桌椅也都擦拭得锃光瓦亮,一尘不染。众人围坐下来,星月先是满脸关切地唠起了家常:“岳父、岳母,您二位身子骨近来可还硬朗?没碰上啥头疼脑热的吧?”村长大大咧咧地一摆手,爽朗笑道:“硬朗着呢!我跟你岳母每日还能跟着渔民出海打打鱼,活动活动筋骨,舒坦得很!”
话匣子一开,新月便顺势切入了正题,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了几分,轻声说道:“岳父,跟您说个正事儿,最近这海上可不太平啊,周边那局势,您老可有听说啥风声?”村长一听,原本舒展的眉头立马皱成了个“川”字,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能不知道嘛!虽说咱这渔村偏安一隅,像是世外桃源似的,可消息也灵通着呢。就说那英国吧,好家伙,跟个贪吃蛇似的,满世界开拓殖民地,手伸得老长了,那些商船、军舰跟下饺子似的,天天在海上晃悠;德国那边呢,行事相较起来低调不少,可背地里也在暗暗积攒实力,到底憋着啥大招,咱这些个平头老百姓可就看不清喽。前些阵子还有些模样古怪的西方大船在咱附近海域溜达来溜达去的,把渔民们吓得不轻,出海都提心吊胆的,这收成自然也少了几成。”
星月听着,微微颔首,手指不自觉地轻叩着桌面,斟酌了好一会儿词句,才缓缓开口说道:“岳父,不瞒您说,据我们多方打听、仔细琢磨,不出 20 年,这世界怕是得卷入一场大战,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到时候啊,列强纷争不断,战火得烧红了半边天,海上更是兵家必争之地,咱这小渔村虽说安宁惯了,可到那时,也难独善其身咯。”村长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惊愕,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道:“竟……竟有这等事儿?那……那可咋整啊!咱这小渔村世代都是打鱼为生,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哟。”
星月见状,赶忙伸手轻拍村长肩膀,安抚道:“岳父您别慌,咱们这不就是提前知晓了消息,想着早做准备嘛。您以往只知道咱们常来村里买设备、粮食,是为了日常生计、出海便利,其实啊,背后另有隐情。”村长满脸疑惑,目光在新月脸上来回扫了好几遍,狐疑地问道:“还有啥隐情?你们几个小鬼不会是在做啥危险事儿吧?可别瞒着我啊。”星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略带狡黠的笑,避重就轻地说道:“没您想的那么严重,岳父,就是形势所迫,当下这世道,列强霸道得很,咱要是不提前谋划、多做一手准备,往后怕是连安稳日子都过不上咯,所以不得不防啊。”
这时,猴子“嗖”地一下从凳子上蹿了起来,笑嘻嘻地插话道:“村长,您可不知道哇!咱几位虽说看着普普通通,没啥出奇的,实则各个都有些‘特殊本领’。上次去日本,好家伙,碰上那花花银行分行的人嚣张跋扈得很,天天欺压当地百姓,咱看不过眼,略施手段,就把里头钱财偷了个精光。不过您放心,咱转头就把那些钱资助给各地受欺压的穷苦人了,那可都是劫富济贫的好事儿!”村长惊得差点打翻手中茶杯,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着指向猴子,拔高了音量呵斥道:“你们这几个小鬼!胆子也太大了!虽说劫富济贫是侠义之举,可偷银行,那可是掉脑袋的活儿啊!万一被抓着,小命可就没了!”
星月见势不妙,连忙起身打圆场,解释道:“岳父莫气,莫气!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啊。您瞧瞧那些老牌帝国主义,仗着自己船坚炮利,到处掠夺财富,扩张势力,百姓们被欺压得苦不堪言。我们手头要是没点钱,拿啥购置保命的家伙、筹备充足物资,去应对将来的变故呀?这次来,除了探望您二位,也是真心想瞧瞧村里还缺啥,我们好提前置办妥当,让大伙都能安心。”村长听了这一番解释,脸色这才稍缓了些,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你们呐,有心了。可往后行事千万得小心谨慎,别莽撞行事,把自个儿小命给折了,不然我咋跟闺女交代哟。”
众人又围绕着渔村未来规划、周边海域安防等事儿,唠唠叨叨聊了许久。末了,星月缓缓起身,拱手告辞道:“岳父岳母,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有些事儿得去料理。您二位务必保重身体,这段时间要是瞅见有啥异常船只靠近村子、陌生面孔进村溜达,可一定要及时告知我们。等忙完这阵,我一准儿再来看望您二位。”村长夫妇满脸不舍,连连点头,一路将新月等人送至门口,目光里满满当当都是牵挂与担忧。
踏出村长家门,海风一吹,新月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褪去,神色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20 年看似遥远,实则如白驹过隙,转瞬即至,大战的阴霾已然沉甸甸地笼罩在头顶,前路艰险重重,困难如山般横亘在前。偷军舰、囤物资、制衡列强,桩桩件件皆是棘手难题,可一想到身后渔村的安宁祥和、万千百姓的生计都系于一身,心中便容不得半点退缩之意。怀揣着满心忧虑与坚定决心,星月挺直了脊梁,带着伙伴,大步流星地迈向未知征程,奔赴下一场惊险刺激的布局。
第四百零六章:渔村密会,险途筹谋
海风仿若冰冷的绸带,裹挟着丝丝凛冽凉意,呜呜咽咽地肆意穿梭在渔村蜿蜒曲折的街巷间,吹得门窗哐当作响,似在忧心忡忡地低语着前路莫测的凶险。星月等人前脚才刚踏出村长家的门槛,后脚便如训练有素的暗哨一般,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而后微微弓身,脚步轻缓又迅速地朝着渔村深处快步走去。他们的身影仿若灵动的鬼魅,左拐右绕,最后悄然隐入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屋。
这屋子从外头瞧着,着实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斑驳的外墙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面庞,在海风年复一年的无情侵蚀下,墙皮脱落,略显破旧,裸露出里头粗糙的砖石;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轻轻晃动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细碎声响。众人鱼贯而入,屋内光线昏暗得厉害,仅有几缕微弱至极、仿若风中残烛般的微光,透过狭小且蒙尘的窗户,勉强照亮屋内情形。只见里头仅有一张满是划痕、漆面剥落的桌子,以及几把摇摇晃晃、榫卯松动的椅子,陈设简陋到了极点。
众人围坐下来,动作迅速又轻盈,好似生怕惊扰了这屋里的静谧。马驹率先打破这令人有些憋闷的沉默,只见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缓缓压低声音,那嗓音仿若从牙缝里挤出来般低沉:“20 年的时限,大伙可别被这数字给糊弄了,看似充裕有余,实则就像那划过长空的流星,眨眼间便会消逝。眼下大战将至,英国、德国跟铆足了劲儿的斗鸡似的,军备竞赛愈发白热化,海上交锋那是一触即发,稍有火星就能燃起燎原大火。咱们偷军舰、扰敌后方的计划,迫在眉睫,一步都耽搁不得,得加快步子往前冲了!”说着,他那攥紧的拳头愈发用力,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之色,青筋也隐隐在皮肤下跳动,彰显出他内心翻涌的焦虑。
小老虎本就性急如烈火,此刻哪还坐得住,“噌”地一下,仿若屁股底下装了弹簧,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满脸凶悍之色,仿若即将奔赴战场手撕敌军的猛将,大脚重重地跺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大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那桌面剧烈摇晃,桌上放置的一只粗瓷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哐当”一声翻倒在地,茶水四溅:“怕啥!咱连幽灵船那邪乎玩意儿都碰上过,啥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英国的军舰是厉害,可咱也不是吃素的软脚虾!找准时机,趁那夜色浓得跟墨汁似的掩护,偷偷摸上几艘还不容易?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众人皆知他这火爆脾气,星月忙不迭抬起手,手臂在空中快速一挥,掌心向外,示意他赶紧噤声:“别嚷嚷!此事凶险万分,绝非你想得那般简单,冲动不得!英国港口那可是戒备森严得如同铁桶一般,巡逻舰队跟走马灯似的昼夜不停,稍有不慎,咱们立马就会陷入绝境,被包饺子似的围个水泄不通!”
猴子机灵得很,身形一闪,仿若敏捷的松鼠,眨眼间便跳到窗边。他先是猫着腰,脊背弓成一道弧线,脑袋微微侧转,一只眼睛紧紧贴在窗缝处,另一只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屋内动静。那模样,活脱脱一个经验老到的侦察兵。确认屋外无人后,他才直起身,轻手轻脚地转身回来,同时眨了眨那双狡黠得仿若藏着无数鬼点子的双眼,压低声音说道:“咱肯定不能强攻,那不是自寻死路嘛,得智取!我先前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去打探过,英国港口周边渔村不少,那些渔民们整日价穿梭往来于港口,送鱼、交易忙得不亦乐乎。咱们大可扮作渔民,混在其中,就跟那混进羊群的狼似的。到时候,只管闷头干活,暗地里把港口布局、军舰停泊位置还有巡逻规律,摸得一清二楚,等时机成熟,再动手也不迟。”
星月微微颔首,脑袋轻点几下,像是在仔细斟酌猴子的提议。紧接着,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轻叩桌面,“嗒嗒嗒”的声响在寂静屋内格外清晰。沉思片刻后,他开口道:“猴子这主意不错,是个机灵法子,不过还得谋划得更周全些。咱们不光要摸清情况,后手也得备得足足的,以防万一被发现,不至于手忙脚乱、无路可退。渔村这边,得劳烦村长组织些靠得住、嘴巴严实的人手,备好接应船只,桨橹都得提前检查妥当,绳索系紧咯,一旦咱们得手,立马扬帆,迅速撤离;再者,偷来军舰后,往哪藏、如何改装也是个挠头的难题,总不能大摇大摆开回咱这儿,让人家一眼就瞧见吧?”
众人听了,皆陷入沉思,屋内一时静谧无声,唯有海风愈发张狂,拍打着窗户,“噼里啪啦”作响,似在催促众人快拿主意。良久,木兰轻咬下唇,像是下了莫大决心般,缓缓打破僵局。只见她先是轻舒一口气,调整了下坐姿,脊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腿上,轻声却坚定地说道:“东南海域有几处隐蔽海岛,位置偏僻得很,平日里连海鸟都鲜少落脚,人迹罕至、地势险要,四周暗礁丛生,仿若天然的堡垒,易守难攻,用作临时藏船改装之地再合适不过。咱们提前派人,挑些手艺精湛、吃苦耐劳的工匠同行,趁着夜色,乘船悄悄过去,到了岛上,马上着手修筑简易工事、储备物资,万事俱备,只等军舰到手,即刻转移过去。”新月眼睛一亮,仿若黑夜里寻到了曙光,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道:“此计甚好!木兰,这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选人可得把好关,务必挑些信得过的,尽快筹备妥当,咱们时间紧迫啊!”木兰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行了个利落的军礼,朗声道:“遵命!”
商议既定,众人又围绕细节反复研讨,从伪装渔民的服饰样式、材质,到言行举止该如何拿捏,模仿得惟妙惟肖;再到偷船时具体的分工协作,谁负责望风、谁负责登船、谁操控舰艇,以及遭遇突发状况时的应急脱身之策,事无巨细,逐一敲定。直至夜幕如浓稠墨汁般,浸染了整个渔村,屋内才终于商定完毕。
星月长舒一口气,双手撑着桌面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形在昏暗屋内显得格外挺拔。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情严肃,一字一顿地叮嘱:“大伙各司其职,行动期间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咱们肩负着守护渔村、抗衡列强的千钧重任,稍有差池,那后果不堪设想,不仅咱们性命堪忧,渔村老小也得跟着遭殃!”众人轰然应诺,声若洪钟,目光坚毅似铁,透着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决然。
散会后,众人仿若融入夜色的墨滴,悄然无声地融入夜色之中,各自忙碌起来。木兰带着一队工匠,趁着夜色掩护,身姿矫健地登上早已备好的船只。她率先解开缆绳,手臂用力一甩,缆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船内。而后手持船桨,用力一划,小船仿若离弦之箭,破开平静海面,乘风破浪而去,一路上借着稀疏星光的指引,向着东南海岛疾驰;猴子则迅速回屋,翻箱倒柜找出一身破旧衣衫、一顶斗笠,三两下换上,又往脸上抹了几把灰,瞬间化作一个朴实憨厚的渔民模样。他背着鱼篓,混进前往英国港口的渔民队伍里,一路佯装憨厚老实,逢人便咧着嘴笑,时不时搭几句话,谈天说地,可暗地里,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留意着港口每一处细微动静;星月与马驹疾步返回住所,点亮昏黄油灯,屋内瞬间暖意融融。两人铺开一张巨大羊皮纸,手持毛笔,蘸饱墨汁,屏气凝神,依据零散情报,一笔一划仔细勾勒港口布局,遇到重点区域,还不忘重重地描上几笔、标注清晰,以待后续行动使用。
渔村依旧静谧如初,海风依旧徐徐吹拂,可平静表象下,一场惊心动魄、关乎生死存亡的冒险已然悄然拉开帷幕。众人怀揣使命与决心,朝着未知、凶险的英国港口步步紧逼,不知此番筹谋能否如愿,唯有汹涌海浪见证着他们的孤勇前行。
第四百零七章:港口潜行,步步惊心
晨曦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在海面上洒下几缕微光,英国港口便隐匿在这朦胧光影里。码头上,渔民们熙熙攘攘,挑着装满鲜鱼的担子,脚步匆匆,嘈杂声此起彼伏。猴子身着破旧粗布衣衫,头戴一顶破旧斗笠,背着沉甸甸的鱼篓,混在人群中,弓着腰,脸上挂着憨厚笑容,眼神却机警地扫过四周。
身旁一位本地渔民瞅了他一眼,操着浓重乡音搭话:“今儿鱼可不少嘞,瞅你面生,新来的?”猴子挠挠头,咧嘴笑道:“大哥眼力真好,俺家渔场收成不行,来这儿碰碰运气。”边说边暗暗留意港口布局,巨大的起重机忙碌吊运货物,一艘艘军舰威严停靠,船身钢铁冷硬,炮口森然。
此时,远处一艘巡逻艇缓缓驶来,艇上士兵身着笔挺军装,枪尖寒光闪烁。猴子心一紧,忙低下头,佯装整理鱼篓,手指却微微颤抖。巡逻艇掀起层层浪花,从人群旁快速驶过,带起一阵劲风,待远去,猴子才松了口气。
夜幕如墨,迅速浸染整个港口,正是行动良机。星月、马驹等人身着黑衣,仿若暗夜幽灵,悄然现身港口边缘。海风呼啸,掩盖了他们轻微的脚步声。按照猴子白日探得的路线,避开几处明哨暗岗,朝着既定目标——一艘崭新驱逐舰,步步逼近。
马驹身形矫健,率先猫着腰窜至驱逐舰旁,双手熟练地抛出挂钩,“嗖”地一声,挂钩精准卡在船舷边缘。他用力拽了拽,确认牢固后,手脚并用,敏捷攀爬而上。星月紧跟其后,目光冷峻,扫视周边动静。
刚登上甲板,一道手电筒强光陡然射来,紧接着一声断喝:“谁在那儿!”一名值守士兵满脸惊恐,端枪就要射击。星月反应极快,抬手甩出一枚飞刀,寒光一闪,正中士兵咽喉,士兵闷哼一声,倒地毙命。可这动静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波澜,警报声骤然响起,响彻整个港口。
“快,进舱室!”星月低喝一声,众人迅速冲向舱门。马驹飞起一脚踹开舱门,木屑四溅。舱内灯光昏暗,众人摸索前行,寻找操控室。身后脚步声、呼喊声纷至沓来,子弹“嗖嗖”从头顶飞过,在舱壁上形成弹痕。
小老虎满脸凶悍,挥舞大刀,守在舱门转角处,但凡有士兵露头,大刀便裹挟劲风呼啸而下,瞬间砍翻数人。鲜血四溅,染红了甲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血腥味。可敌军源源不断涌来,包围圈愈发收紧。
关键时刻,木兰花率一众工匠乘船赶到,船上火炮轰鸣,朝着港口守军一顿猛轰,掀起滔天巨浪,敌军阵脚大乱。星月趁机找到操控室,双手在复杂仪表盘上飞速操作,启动驱逐舰。引擎轰鸣,船身剧烈颤抖,缓缓驶离港口。
众人不敢懈怠,一边操控舰艇,一边还击。炮弹划过夜空,照亮半边天,炸得敌军舰艇碎片纷飞。待成功突围,驶入茫茫公海,众人紧绷神经才稍稍放松。回望港口,火光冲天,喊杀声渐远,只剩滚滚浓烟昭示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劫后余生。
驱逐舰上,众人衣衫褴褛、满脸疲惫,却难掩劫后余生的喜悦。星月长舒一口气:“总算逃出来了,此番凶险远超预期,多亏大伙齐心协力。”马驹抹一把脸上血水,咧嘴笑道:“这英国佬的军舰是厉害,可还不是被咱抢到手了!”
然而,喜悦未消,了望手突然惊呼:“前方出现不明舰队!”众人瞬间警醒,抬眼望去,只见海平面上黑影绰绰,似有大批舰艇正高速驶来,新的危机,又在这茫茫公海之上悄然降临。
第四百零八章:公海危局,绝境逢生
警报声如尖锐利箭骤然刺破夜的静谧,在茫茫公海上凄厉回响。星月等人闻声奔至甲板,抬眼望去,只见那片墨色海面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搅乱,浪涛汹涌间,不明舰队如钢铁巨兽排成紧密战阵,破浪疾驰而来。船头劈开海浪,激起丈高水花,船身闪烁的信号灯,恰似暗夜中阴森眼眸,透着森冷杀意。
“不好,怕是英国佬的援军到了!”马驹咬牙切齿,拳头重重砸在栏杆上,满脸不甘与愤懑。众人脸色凝重,心沉如铅,历经九死一生才抢来这艘驱逐舰,浑身伤痕尚未平复,弹药也所剩无几,怎堪再迎强敌?可眼下,退路全无,四周唯有浩渺无边、波涛翻涌的公海,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星月深吸一口气,迅速镇定下来,目光如炬,高声喝道:“慌什么!都听我指挥,枪炮手各就各位,全力装填弹药;轮机手稳住速度,保持机动性;了望手紧盯敌舰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汇报!”军令一下,众人如梦初醒,各归其位,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尽管满脸疲惫,身上伤口扯得生疼,却没人有半分迟疑、一丝懈怠。
炮手们咬紧牙关,扛起沉重炮弹,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砸在滚烫炮筒上,瞬间蒸腾成水汽。他们憋着一口气,拼尽全力将炮弹填入炮膛,调整射击角度,双手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却牢牢稳住炮身,瞄准敌舰。随着星月一声令下,火炮齐声轰鸣,炮弹裹挟着怒火与决绝,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砸向敌阵。可敌舰阵型严谨,防御火力密如蛛网,炮弹砸入其中,仅掀起几阵浪花、炸开几朵硝烟,未能造成重创。
敌舰转瞬即至,火力全开,炮弹铺天盖地倾泻而来。驱逐舰四周海面瞬间被爆炸掀起的巨浪淹没,船身剧烈摇晃,仿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倾覆。一块弹片呼啸飞来,擦着小老虎头皮飞过,削掉一绺头发,他却浑然不惧,瞪着通红双眼,挥舞大刀,冲着来袭敌兵怒吼:“来啊!有种就上船跟爷爷单挑!”
关键时刻,猴子眼眸一亮,急中生智大喊:“咱们不能硬拼!试试诱敌深入,佯装败退,引他们进那片暗礁区!”星月心头一动,目光扫向不远处那片危机四伏的暗礁海域,地图上标注此地暗礁丛生、漩涡遍布,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当下别无他法,果断下令:“全体听令,转舵后撤,动作要快,装出慌乱模样!”
舵手拼尽全力转动舵盘,驱逐舰猛地转向,船身倾斜,划出一道狼狈弧线,拖着滚滚浓烟,佯装仓惶逃窜。不明舰队果然中计,穷追不舍,几艘先锋舰一马当先,速度飙升,船头高高扬起,似急于将他们一网打尽。
待敌舰大半驶入暗礁区,星月瞅准时机,咬牙切齿下令:“开火!全力攻击敌舰周边海域,引爆暗礁!”炮手们瞬间会意,炮弹精准砸向暗礁,一时间,爆炸声震耳欲聋,海底暗流涌动,隐藏在海面下的暗礁被接连引爆。敌舰躲闪不及,纷纷撞上尖锐暗礁,船身瞬间被撕开大口子,海水汹涌灌入,舰艇失去控制,在漩涡中打着转,士兵们惨叫着掉进海里,呼救声此起彼伏。
剩余敌舰见状,吓得肝胆俱裂,哪还敢再战,匆忙掉转船头,灰溜溜逃窜。众人望着远去敌影,瘫倒在甲板上,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喜悦涌上心头。星月虚弱却欣慰地笑道:“好险,差点折在这儿,多亏猴子机灵,大伙命硬!”
经此一役,驱逐舰残破不堪,船身满是弹孔、灼烧痕迹,烟囱冒着黑烟,艰难维持航行。众人顾不上休息,拖着伤躯抢修船只、救治伤员,用木板堵住漏洞,接驳线路,从废墟里扒出备用零件。历经数小时奋战,驱逐舰才缓缓恢复生机,向着东南海域、向着渔村方向蹒跚而归。一路上,海风轻拂,似在温柔安抚;海浪相随,宛如无声守护。众人怀揣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家园的思念,满心疲惫却目光坚毅,决意带着胜利果实,为守护那片安宁土地再添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