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曲不理解自家崽子在犯什么傻,赶紧拉了他一把,对亚雌歉意道:“抱歉,阿拉科。我的孩子可能喝醉了,需要滚出去醒醒酒。”
说着,沈曲攥紧沈烨的手腕,就要离开这里。
“我没喝醉。”沈烨轻抽了口气,甩开了自家雄父的手。
他眼底涌出一丝侵略,瞳孔缩起,兽化成异瞳,虎视眈眈盯着轮椅上稳重儒雅的亚雌。
“你好,阿拉科先生。”
他扬起灿烂的笑容,伸出修长有力的手递到亚雌面前:“我叫沈烨,久仰大名。”
智者微妙地顿住。
沈烨一眨不眨地凝视他,竖长的虫瞳随着智者的动作而移动,如同对待猎物一般的伺机而动。
智者沉静地看他几秒,又低头好笑地看着恨不能怼到他脸上的手。
年轻雌虫想和他拉手的想法快溢出那具健壮矫健的身体了。
亚雌苍白温凉的手刚准备伸出,有抬起的架势,沈烨竖起的兽瞳里闪过欲望和亢奋。
一只手忍无可忍地把他拽回来,沈曲怒道:“谁给你的胆子冒犯阿拉科先生?!”
智者刚抬起的手停住,又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
沈烨兽化的瞳孔迅速变为黑色圆瞳,被自家雄父呵斥,他终于找回自己丢失的理智,在狂热爱意里寻到被情意淹没的脑子。
……以阿拉科在虫系的地位,而且还是父亲老友的身份,确实不该握手。
沈烨勾唇,看向面带笑容的成熟亚雌,恭敬地将手放在心脏处,低头鞠躬:“阿拉科先生,晚好。”
“晚好,少将。”智者反而主动伸出手,不紧不慢道,“常年征战沙场的军雌值得最高礼仪的对待。”
这话一出,小辈和长者以平等地位握手就没有问题了。
沈烨嘴角的笑意加深,有种自己的愿望被看穿又被大方满足的感觉。
这下连沈曲都说不出什么不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崽子和老友握手。
智者的手被雌虫握住,仿佛被铁箍攥了一下似的,又热又烫。
年轻虫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想法,刻意地停顿了很长时间,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智者的指尖无意间勾过他的虎口。
沈烨把手揣兜里,去摸那处被勾过的皮肤,手心发痒,感觉嗓子愈发干涩。
沈曲都快看不懂这个场景了,背地里瞪了沈烨几眼,让他往自己身后站。
随后他对智者说:“阿拉科,我们去后厅聊?之后我带你去逛逛我家,我把你送我的芨蔻花种子栽在了后院,现在正是鲜花盛开的时候。”
亚雌摇了摇头:“我很乐意,可我的雄主最近……”
沈曲懂了。
雄主在新婚夜暴毙,雄虫保护协会肯定窝着一团火,最近死盯着阿拉科找错处。
这时候传出雌雄共处一室的言论,被有心人拿来利用就不好了。
沈曲皱眉沉思。
他是宴会的主虫,当众离场和一个容貌清隽的亚雌私下独处,确实不应该。
可是阿拉科最近一年体质特殊,老是招惹疯虫,再加上名气出众,他也不放心把他放在宴会上成为众矢之的。
那该把阿拉科交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