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珑答道：“是的。”
程万里点燃一支香烟，他吸烟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烟雾萦绕在他的面前，遮住了他的一张脸。
阮玲珑觉得那烟的味道很奇怪，不像是普通香烟的味道：“老大如果还是怀疑云之瑶的话，我们可以继续通过楚无疆留意她。”
程万里：“你觉得楚无疆可靠吗？”
阮玲珑垂下头去，漫不经心的翻看一下桌子上的相册，相册上面多是程万里的照片，翻到后面的时候，照片里却多了一个女人。
阮玲珑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不知道是因为看到照片里的女人，还是因为程万里提起来楚无疆。
她抬起头来：“楚无疆心里一直放不下云之瑶，我怀疑他……他和她也许一直藕断丝连。”
程万里：“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你难道愿意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分享他吗？”
阮玲珑摇了摇头：“我琢磨不透楚无疆的心思。”
程万里：“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委屈自己呢。”
阮玲珑漫不经心的翻看相册，脸色苍白如纸。
天底下的好男人的确多的是，但是，像是楚无疆这么好的男人，绝无仅有。
她如果失去他，大概也就失去爱的能力了……
程万里继续道：“我一直觉得，我比楚无疆更适合你。”
阮玲珑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程总，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程万里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一本正经的语气：“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阮玲珑一时说不出话来。
程万里把她手里面的相册拿过去，指一指上面的那个女人：“这，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她很像。”
“所以我并没有按照公司的规定，在调查过你之后，再决定录不录用你，而是直接同意你进公司。”
“我其实一直在留意你，然后我发现，你不止长得和她很像，而且，就连性格，也和他很像。”
“我觉得，你一定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代替她回到我身边，陪我走完后半生的。”
……
阮玲珑怔怔的听着程万里喃喃自语，脸上的神情复杂。程万里今年有四十几岁的年纪，比阮玲珑大了大约有二十几岁。
但是这个年龄差对于一个成功男人而言，也并不是很大。
只是阮玲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从自己加入程氏以来，她从来没觉得程万里对自己和对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甚至于一直觉得程万里对自己有很强的戒备心。
可是今天看他，又不像是在说谎。
程万里终于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阮玲珑目光定在相册上女人的一张脸上：“她好像的确和我有点像。”
程万里道：“冷眼看不是特别的像，但是细看之下，就会觉得她无论是神韵，还有气质，和你都有几分相像。”阮玲珑：“可是，可是，我不愿意做别人的替身，而且我已经和楚无疆有了婚约。”
程万里笑了笑：“你自己也承认楚无疆心里放不下云之瑶，你又何必纠缠不休呢？”
阮玲珑苦笑，自己心里放不下楚无疆，就像是楚无疆心里放不下云之瑶，情非得已，外人自然不懂个中滋味……
程万里又道：“我当初是因为好奇所以才留下你，但是我之所以现在才和你袒露心迹，则是因为我已经真心喜欢上你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