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笑声渐渐消散,比干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目光如炬,直视向维西切尔:“这次派都城宰相前往灾区,关于那些赈灾钱粮的去向,你们可查清楚了?”
维西切尔闻言,连忙恭敬地回应:“多亏夏启及其同伴的鼎力相助,我们同舟共济,已经查明真相。
原来是莫城的管理者瑟提,胆敢贪墨赈灾钱粮。”
比干一听,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那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愤怒:
“真是岂有此理!瑟提身为前朝旧臣,竟如此胆大包天,连赈济灾民的钱粮都敢贪墨。
他的良心何在?现在人在哪里?”
祁笙目光如炬,回忆起途中的一幕,坚定地说道:“我们在前往灾区的途中,亲眼目睹了一辆遮阳篷在大雨中疾驰。
后经宰相确认,那正是瑟提在试图逃离,意图前往邻近城镇以避难。”
夏启闻言,手指轻轻抵在下颚,陷入了沉思,缓缓分析道:“从瑟提所管理的城镇出发,最近的避难所无疑是北方的那座靠海城镇。
然而,洪水似乎正是从北方席卷而来,这与瑟提和那里官员的密切往来形成了鲜明对比。
结合眼前的一切线索,这其中的情况愈发显得扑朔迷离。”
维西切尔点头赞同,补充道:“确实如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贪赃枉法的家伙很可能是想借助靠海城镇的庇护,或是企图出海以逃避法律的严惩。”
比干注视着夏启那坚毅的面容,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那他还不敢,要知道,这场洪灾的情报可是靠海的那个前朝官员向都城第一时间汇报的。
我的命令是全力抵制海啸侵入内陆,但他却擅自开放堤坝,将海啸引入了内陆。如果他还想保住自己的饭碗,就应该明白戴罪立功的重要性!”
维西切尔闻言,微微颔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瑟提犯下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
一是身为前朝旧臣,不表忠心,反而为了一己私利将灾民置于水火之中;二是胆敢贪墨赈济钱粮,甚至弃城逃跑。
这罗列的罪名,每一条都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必须立即将其拿下,以正国法!”
悟雷听闻此言,眉头紧蹙,匆忙咽下口中的食物,声音低沉而急切:
“大人,关于他们贪墨的罪证,是否已经确凿在手?
倘若他矢口否认,而我们贸然行动,是否会引起那些前朝旧臣的猜疑?”
维西切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自信满满:“他们置百姓于水深火热而不顾,仅凭这一条,便足以令他们身陷囹圄。
我深信,在重重威逼利诱之下,他们三人绝不可能继续守口如瓶!”
比干闻言,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为确保此次抓捕行动万无一失,我们必须将瑟提可能避难的所有地点,都以安防水患为由,派兵前往。
维西切尔,这次任务便由你全权指挥,你可调动都城内的任何官员。”
然而,史粱却深思熟虑后,开口劝阻:“且慢,如今正是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的大好时机。
我们应耐心等待,争取将瑟提及其党羽一网打尽,既能替大王铲除心腹大患,又能对前朝旧臣起到震慑作用,更能给金乌国的子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难怪他能将你誉为智壤,你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属实非同凡响。”比干脸上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但随即语气变得严肃而坚定:
“我们只需静待时机,待瑟提这个罪人彻底放松警惕之时,再突然收网,将那些同样觊觎王权之人一网打尽,没收他们的全部家产,充入国库。
用这些钱来赈济因洪灾而遭受损失的金乌国子民,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阿诗曼闻言,立刻端起酒杯,恭敬地说:“大王英明!金乌国能有您这样心系民众的君王,定能再次迎来辉煌!”
比干笑着站起身,与阿诗曼碰杯,一饮而尽后,略带摇晃地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