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这茬,认栽起身,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语文老师。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白大牛清嗓讲课,留给他一个冷峻的背影。
简直快速咽下果肉,指甲使劲抠挠着手背。
“哎。”
消极细声从头顶落下,沈望京惊诧抬头,正巧瞧见那人泛红的眼眶,一时之间神经系统崩乱,不知该作何反应。
班主任没少数落简直。
听其他同学描述那个名叫刘雯的实习老师还动手打过他,他只是嬉皮笑脸回应,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脆弱。
诡异。
这些事和自己没关系。
沈望京摇头,甩掉乱七八糟的思绪,专心听课。
一连几日,简直兴致不高,熬到周五,脸上也没展出笑颜,整日唉声叹气。
沈望京受到影响,试探着问:“你想干什么?”
“啊。”
简直神色恹恹,慢条斯理地装好课本。
“走吧。”
班景走过来。
他们对视一眼,匆匆走远。
气压很低。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沈望京困惑不已:“什么情况?”
还没尝试“交朋友”治疗法,能替代药物的人率先枯萎。
“正常现象。”
姬小小趁机搭话,手指灵活地解开布袋倒出几卷纸币:“这月底学校会举办元旦晚会,你作为班长去采购零食,没问题吧?”
“不行。”
周六要补课。
周日心理治疗。
一点时间都没有。
姬小小轻笑,将钱摆好放在他面前:“没关系,我陪着你一起去。”
“不。”
沈望京拒绝。
对面那人深吁一口气,双手撑着桌沿跳起,如跑酷游戏里的卡通角色,蹦起跳向窗外,闪现到长廊尽头。
哒哒。
“烦人。”
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望京捏动书页的长指一僵,垂眸看着按照面额卷好的几卷钞票,深叹一口气。
教室里的灯熄灭,他锁好门窗,拎着书包,前往校外的自习室温习课文。
这里空间设计完美。
相连座位间有挡板,每个人身后对应着一处空旷的面积,能够堆放杂物。
一些人直接套上睡袋,倒地就睡。
鼾声在静室里回荡,沈望京回眸看向吧台的位置,负责人早已不见踪迹。
他无奈地戴上耳机。
隔绝噪音,长指掀开笔记本,他的眸珠随着屏幕上滑动的文字快速抬起,不同分类的范文烙进脑海。
语文是他的短板。
比心理问题还要棘手。
沈望京拿笔,抄写优美句子。
“喂!”
突然,五指阴影拍向电脑后盖。
砰。
笔记本应声合。
他茫然地望着来人,亮出座位牌,沉声强调:“这是我的位置。”
“然后呢?”
来人是个青年,右眉只有半截,其余空白区域由一团墨青色的图案填充。
不正经但很潮。
沈望京扭头,不愿多看一眼。
被无视的男人厚唇发颤,气冲冲地撸袖子示威:“你看,我是来学习的吗?”
耳机随机播放到热血音乐,沈望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起身反问:“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男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