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爱不释手地把头面看了又看：“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副头面跟那玉佩应该是同一年代的，还有这支金钗……”
他说着，忽然和钱老先生互望了一眼。
钱老先生笑起来：“你不是带了好茶来的么，怎么不拿出来让小秦丫头尝尝，我也好跟着沾沾光！”
陈启明便站起来，问罗小胖哪里有水。
罗小胖人精一个，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就引着陈启明往后面厨房去了。
于是大堂里只剩下了钱老先生和秦绵绵两个人。
钱老先生捋捋胡须，这才低声问起来：
“小秦丫头，老头子年长不少，问一问按说也不算冒昧，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他顿了顿，才正色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
秦绵绵自出手第一把匕首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但她现在并不打算也没有精力和本事去粉饰这些东西的来历，秉承着能卖就卖，卖不了就砸手里的想法，她微微一笑：
“是一个朋友家传的东西，您放心，绝不是地下出来的。”
钱老先生立刻松了口气。
虽然仍然不知道具体来路，但知道不是盗墓所得，没有被追究的风险，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至于人家的真实来历，太刨根问底了也不好。
然而，就在钱老先生准备开口询问秦绵绵意向价格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
“秦绵绵，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老子出来！”
秦绵绵一乐。
这竟然是陈于锋的声音。
好多天没现身，她以为他已经知难而退了呢，没想到还会再来。
但，今天他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钱老先生一听，便皱起了眉头。
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污耳朵的主儿，立刻厉声呵斥门外的保镖：
“扔远点儿！”
陈于锋立刻没有了声音，只剩几声哼哼唧唧，想必是被堵住了嘴，抬走了。
秦绵绵往后院方向瞟了一眼，忽然道：
“别呀，这是我的一个……有趣的朋友，不如请他进来聊聊。”
钱老先生不知道这个满嘴脏话的小子怎么就有趣了，但这毕竟是秦绵绵的地盘，想来秦绵绵也是个有分寸的小丫头。
于是就让门口保镖把陈于锋放进来了。
陈于锋气势汹汹走进门，看见钱老先生，不但不打招呼，而且还狠狠瞪了一眼。
秦绵绵只笑眯眯地望着他。
陈家也做古董生意，陈于锋作为陈家独子，一定是认识陈老先生的，而且寻常见面的时候，他也得对陈老先生毕恭毕敬的，毕竟人家是前辈。
但谁知陈于锋只看了他一眼，眼珠子就往别的地方瞟，像是在找什么人。
但大堂里面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绵绵慢悠悠开口：“今天又有何贵干啊？”
陈于锋突然跳脚：“少废话，把坑了我的钱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