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管。
还是我自己求爷爷告奶奶的弄了一份临时工做
可如今我奶一来,随口一说,你坐着轮椅都能带着陈三水去找人帮忙,一句话的事,工作就给办下来了。”
想到这,陈红玉心里哇凉哇凉的啊,想她当初为了纺织厂那份临时工,差点被人给欺负了,还是二哥帮她跟人打了一架。
二哥也是因为那次打架以及她找人托关系,欠了不少钱,这才被人哄骗到南方说是挣大钱。
这事,至今只有她跟二哥两个人知道。
可若是父亲早像这回对陈三水一样,能帮助他跟二哥,就算不是找工作,哪怕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在大方向上引导他们,给他们鼓励支持,他们兄妹那几年也不至于活的那么惨。
陈父一瞬间无言以对,那段时间,他都干什么了?
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那段时间他如同行尸走肉,哦,不,不能走,就是一摊死肉而已。
“对不起,红玉。”陈父艰涩的开口。
他确实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陈红玉一愣,她刚才没听错吧?她爸跟她说对不起?
“爸那几年确实不好,就是个废物,不但照顾不好你们,还反而拖累你们”
“爸?”看父亲难过的神色,陈红玉一时间不知咋好了。
心里也跟着酸溜溜的。
“你妈和大嫂你说了,要怎样才肯回这个家吗?”陈父红着眼眶问。
陈红玉小脸木木的,小声道,“她们要你道歉。说我奶敢骂她们,也是因为你,而她们会忍受,也是看在你的面上。
你不能置身事外。
现在我奶走了,这事你得负责。”
“是,我负责,我得负责。”陈父连连点头,随后又道,“红玉,知道你二哥在哪儿吗?喊他回来。”
陈红玉猜到,大概是叫二哥回来送他去小院。
于是,她爽快答应,“我去找。”
“嗯。”陈父点点头。
陈红玉走后,陈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泛绿的树叶,心底也开始了反思。
陈致文还是很好找的,下班时他们俩碰上了,说是去朋友家打牌。
就离筒子楼不远。
果然,陈红玉很快就找到了他,当时他脸上还贴着几根长长的纸条。
被拉走后,陈致文满脸得意,要不是妹妹来了,他今天脸上得贴满了,也不知怎地,今天手气这么臭,得亏现在不打钱的,不然输的多惨。
路上,陈红玉告诉了他父亲大概会去道歉的事。
陈致文听了笑道,“真没想到,我妈那么多年没治住他,倒让大嫂一招就给治了。”
“谁说不是?可我觉得大嫂说的挺对啊,那老婆子是他的妈,又不是咱的妈,凭啥受欺负的是我们?”陈红玉道。
陈致文摸摸她的头,“没错!”
兄妹俩回家,陈父果然吩咐儿子,让他送自己去小院。
小院这边,看到陈父过来,杨文秀还有些意外,她以为这男人那么要脸面,轻易不会来道歉的,起码还得硬撑几天。
夏晓禾却是早就料到了,只要陈父不傻,他还想要这个家,尤其是大难过后又重新找回的充满温馨和希望的家,他都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