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点点头,顺手关上房门。
白正义便转身去卫生间准备洗漱,刚走两步,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范可可的房间,却发现房门虚掩。他径直走上前,顺着虚掩的缝隙往里一瞧,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哪有范可可的半个人影。
白正义推开房门,房间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头柜上摆放的一些私人物品全都不见了,他俯下身去看床底——果然,行李箱也不见了。
范可可离家出走了!
他有些慌了神,连忙掏出电话,给范可可打了过去。很快,听筒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现在是早上七点一刻,范可可显然是半夜走的,她大半夜的能去哪里?她要去哪里?她为什么要走?
白正义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来到沙发上坐下,仔细回忆着近一两天发生的一幕幕。
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对她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
他双手揪着头发,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江涛的一声‘义哥’唤醒。
江涛下了楼梯,透过敞开的房门,范可可房间内的景象一览无遗,他惊讶的问:“范医生她走了?”
白正义茫然抬起头,“应该是昨晚走的,电话关机了。”
“哎呀”江涛自责的一跺脚,“早知道昨晚我就再给你打一通电话好了。”
白正义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江涛便把昨晚被范可可逼着打电话的事情讲了一遍,白正义张了张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义哥,早知道昨晚我去送蔺总好了”
白正义使劲拨了拨头发,“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就算这件事情确实有点容易让人误会,但常理说,以范医生的智商和逻辑推演能力,不应该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不像是这么俗的人,至少应该找我问个清楚。”
江涛倚靠在木制楼梯的护栏上,一脸懊恼的摇摇头说:“昨晚我要是第一时间实话实说就好了,她还不至于有这么深的误会。”
白正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到阳台,点了一支烟。
江涛也跟着来到阳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义哥,你说的对,以范医生的智商,她应该很快就会发现这就是个误会,等到气消了,她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再解释给她听,范医生不是那种讲不通道理的刁蛮小女生。”
白正义不置可否,将手肘撑在护栏上,望着远处逐渐熙攘的街道,喃喃的说:“可是她能去哪呢?”
“别瞎琢磨了义哥,范医生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至于保证不了自身的安全,说不定她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玩个两三天也就”
江涛话还没说完,客厅的茶几上传来手机的来电铃声。
白正义一个箭步冲回屋内,伸手抓起电话,却发现来电的是张边桥。他有些失望的瘫坐在沙发上,将手机放回茶几,顺手按下了接听。
“猜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
“你直接说吧。”
“咦,怎么一大早听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有事说事。”
“好好,那我直接说了,昨天我回去之后跟大哥说了你们现在的情况,大哥说要帮你们引荐一下土地局的曹局长。”
“好,替我谢过李总。”
“行,那你看看约哪天合适?”
“都行。”
“好,那我约好了时间通知你。”
“谢了,张总。”
“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