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堕胎手术的秦淮茹老神在在的躺在病床上。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她很是无语,怎么上了环儿还能怀孕呢?
李怀德跟许大茂那俩家伙也太厉害了。
她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将养上几天,她就可以动身去塞罕坝见易中海两口子了。
还有那个冯程,想必以自己的能耐,拿下个有点儿自闭的小青年应该不在话下。
身边的病床上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脑袋上缠着绷带,双眼无神的望着面前的墙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大晚上的,想着自己以后可能的生活,秦淮茹也睡不着觉。
便对着女孩儿问了一句:“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女孩儿仍旧呆滞的像一个木偶般,没有搭理她。
秦淮茹伸手递给她一个橘子:“你叫什么啊?吃个橘子吧!”
女孩儿转过头,空洞的眼睛落在秦淮茹身上,让她不自觉的有些心疼。
秦淮茹将橘子塞到女孩儿的怀里,女孩儿勉强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谢谢,我叫叶文洁。”
叶文洁?
挺好听的名字。
估计是遭受了什么打击吧,她的家人呢?
秦淮茹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开导了叶文洁几句。
“妹子,放宽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什么事都总有个头儿。”
兴许是就要离开京城去追寻自己未来的路了,秦淮茹心态转变了不少。
“事情发生了,自怨自艾也没什么用,不如向前看呢。你说对不对?”
嘴里的话安慰着身边的小妹子叶文洁,其实是秦淮茹在努力的说服着自己。
真正的迈出这一步,那就意味着她彻底背离了贾家。
如果贾张氏到时候还能出来,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己闹呢。
秦淮茹也需要一个心理安慰。
叶文洁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前面我看不到该怎么走,太难了,也太疼了。”
“姐,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秦淮茹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文洁这个问题。
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聊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话。
秦淮茹道:“过两天我就要走了,去塞罕坝。”
叶文洁道:“去种树吗?”
显然,她也知道塞罕坝那里正在进行的建设。
秦淮茹点头:“算是吧。”
叶文洁心里迷茫的很,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父亲死了,家人…
现在跟没有也差不多。
不如自己也去塞罕坝种树吧,在那里了此残生,就当这个世界上自己从没来过。
叶文洁瞅了眼已经开始犯迷糊的秦淮茹,轻声道:“我和你一起去塞罕坝。”
秦淮茹思维迟钝的打了个哈欠:“你说什么?”
接着,她脑袋一歪,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文洁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阴沉的,目之所及只能看清三两颗星星的天空,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