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雅脸色沉了下来。
她为许家长女,不出意外,将来便是许家族长,不说未来,便是现在也是身份尊贵,修真界谁人听她许清雅的名字不让几分薄面?
如今却让她来求到一个籍籍无名的弟子身上?
然而为了寻找弟弟的下落,她还是压下了这不悦,看向魏芷殊:“魏姑娘,看在清歌待你不薄的份上,我……”
不待许清雅将话说完,一道嗤笑响起,许清雅皱眉,对上了淮清要笑不笑的双模。
许清雅的耐心所剩无几,如今又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少年几次三番的打断话头,她忍着怒气:“你笑什么?”
淮清嗓音夹杂着讥笑:“想笑便笑了,怎么,不许呀?”
这人……
许清雅眉眼低压,若非看魏芷殊同这少年关系匪浅,她又忧心弟弟,必然要给他一个教训。
“许小姐。”魏芷殊开口:“您说错了。”
许清雅抬头看她,便撞上了一双平静又冷淡至极的双眸。
“我同许清歌虽说曾经是同门没错,但情谊还是算了。”
“你若是知晓我同他的关系,便不会说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
“我理解你要救人心切的焦急,但若说让我想着他对我的情谊来劝动我,这个理由过于牵强,我不接受。”
“就算他曾经与我有情谊,可我也都还回去了,现在我二人早已没了情谊二字。”
魏芷殊嗓音平静而淡漠,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众人的耳中。
徐一清抬眸,望着魏芷殊的背影。
倔强,孤傲,决绝,又带着一往无前独属于自己的锋芒锐气。
说出这番话时,她并没有因为先前许清歌对她做过的事情而借机冷嘲热讽亦或是诉说委屈。
她只是在告诉许清雅。
她和许清歌没有半分干系。
虽说着许清歌,可又何尝不是在说他?
自带她打算离开御陵峰时,便与大家划清了界限。
伤她太过,她走的是那样的决绝,无一丝犹豫。
徐一清只觉心头难受,如同一团棉花塞在他的喉咙中,叫人无尽干涩。
在他的丹田处,滋生出了一丝细微到让人几乎无法察觉的黑气,攀爬环绕,最后没入丹田。
魏芷殊望着许清雅:“虽然不知许清歌为何会留下这样一封信,许小姐信这封信,我却不愿因这样的理由而答应你。”
许清雅不知弟弟同魏芷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能闹到这般不愉快,甚至让魏芷殊竟否认了二人先前的种种情谊。
魏芷殊眼中的冷淡与平静让许清雅意识到,若光凭这个理由,的确无法说动她。
一旁的少羽早已听不下去。
无论如何,大家到底是同门师兄弟,即使发生了再多不愉快的事,可如何能否认先前的情谊?
人命关天,魏芷殊又怎能如此冷酷无情,因自己一己私欲而不顾大义?
“魏道友,既然许师兄留下这封信,便说明他对你信任且有情谊,你又何必赌一时之气将他生死至于不顾,这——”
“你闭嘴吧!”
刚松开他的怜怜立刻又将手捂在他的嘴上,同时给他施以一个禁声咒。
声音带了几分无奈:“师弟呀,此事不宜我们插手,你别乱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