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兮熟练的将一份已经拟定好的契约掏了出来。
内容和最开始从黑诊所那里签署的大差不差。
只是把上交四分之三惊悚币的条款稍微美化了一下，改成了加盟费。
纸人诡异在看到契约上诡异蛋挞售卖的内容时，表情还闪烁出了惊喜之色，可随着契约往下读下去，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最近“诡异蛋挞”在他们城市风靡一时，成为了最受诡异喜爱的食物，不，保健品。
哪怕价格昂贵，仍旧有许多诡异砸锅卖铁、一天多打两份工，也一定要买上一块来吃。
纸人诡异也是诡异蛋挞的狂热爱好者之一，为此他甚至搭上了医生的人脉关系，才能每天都吃上一块。
目前，城市里甚至有小半的诊所，都开始贩售起了保健品蛋挞。
这让纸人诡异看着眼热，心里也跟着着急。
奈何无论他怎么打听，那些诡异同行们，都三缄其口，不愿意透露进货渠道。
原本想着这天大的好事儿终于落在了自己身上。
可真正看清契约内容以后，纸人诡异的脸都绿了。
他可算是知道，同行们为什么听到他提起自己也想要经营蛋挞生意时，会露出那么一言难尽的神色了。
他现在只想把这破契约撕了，然后再撕了眼前的人类。
但……
纸人诡异默默的抬起手，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多同行都认栽了，没认栽的现在都闭店了。
苟命要紧。
对方秒怂的态度，让顾盼兮略微有一点遗憾。
她的威胁利诱、未知道具都还没上场呢，签的可真快呀。
虽然内心吐槽，但她还是留下了部分蛋挞的库存，然后卷了卷契约，塞回系统背包里。
之后转头和找地方停车，耽误了一点时间，刚进门的队友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
“去大型商超，确实收入更多，但也更容易引起城市管理者的注意。”
“我认为还是保守一些，明天继续将目标选定在偏远一些的位置上，虽然效率低了一点，但稳妥。”
入夜后，众人在诊所里清理出一片空间用于晚上休息，一边收拾，一边就明天打劫的地点进行了一次深入交流。
“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但这件事具体的决定，还是得看明天巡察的反应情况再判断。”
“如果城市管理者没有对偏远地区诡异消失的问题重视起来，我们就继续选定偏远位置下手，如果有情况的话，我们……”
钱八两的话刚说到一半时，突然戛然而止。
地面传来轻微的震感，随后，诊所建筑出现了明显的晃动现象。
所有人神色一凛。
表情严肃注视着周围的变化。
下一刻，他们所在的屋顶，忽然在巨响声之中碎裂开，连同诊所在内的整面墙体，都出现了坍塌现象。
一片混乱之中，顾盼兮被五号的蛛丝拖曳着，离开了诊所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