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峰儿和越儿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王员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望着他的王老夫人。
他一直心知肚明母亲对他向来不好,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候,对他好歹还能在表面上维持着过得去的样子,然而私下里对他却是极其苛刻,处处刁难。
自从父亲离世以后,母亲对他更是绝情绝义,简直是一丁点亲情都不顾念了。
后来甚至能够狠心绝情地一文钱都不给,就把他们家赶出府去。
若不是岳父出手扶持他,他哪能有今日的风光荣耀。
可即便遭遇了如此种种不公,他仍然在二弟把家产败得精光以后,大度地收留了他们。
这么多年来,他不仅尽心尽力地赡养母亲,就连二弟一家也都是靠他养着。
他原本以为自己真心付出,多多少少也能赢得母亲的一丝看重与关怀,万万没想到,今日母亲竟然能说出这般令人寒心彻骨的话来。
“大哥,你怎么能够这样毫不顾忌地顶撞母亲?
要知道,你在外的名声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呐!谁能想到啊,谁能想到你居然对自己的生身母亲这般大不敬、这般不孝啊!”王莽斜着眼睛,撇着嘴巴,阴阳怪气地叫嚷着。
“母亲说的哪有不对?她严雪薇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
王莽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屑与嘲讽:
“要我说呀,大哥,你就应该狠狠地给她几个大嘴巴,然后把她关进后院,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大哥,咱男人就得有骨气,可千万不能被女人给踩在脚下、骑在头上啊!”
王莽越说越起劲,那尖酸刻薄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剑,直刺向王员外。
“放屁!你这满嘴胡言乱语的,说的都是些什么荒唐至极的歪理邪说!”
王员外气得浑身颤抖,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再也无法容忍他们这毫无道理的谬论,大声怒吼道:
“母亲,您竟然说我请的贵客是穷酸鬼?那您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看走眼了!”
说着,王员外怒冲冲地把锁锁给他的袋子,猛地递到王老夫人和王莽面前,随后动作粗暴地将其打开:
“母亲,您就瞪大您那双眼,仔仔细细地看好了,这里面装着的可是锁锁刚刚给我的珍珠。
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珍珠,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珍稀无比的鱼妖泪。
您口口声声说他们是穷酸鬼,那此刻我倒要郑重其事地问问,作为我的亲生母亲以及我的亲弟弟,在我遭遇困境的时候,你们究竟准备为我拿出多少银钱来帮衬我呢?”
王莽眼神飘忽不定,左躲右闪,根本不敢正视王员外,嗫嚅着说道:“大哥,您这可真是说笑了,我哪里能有什么钱呐。”
王老夫人和王莽迫不及待地伸长了脖子,像两只贪婪的恶鬼,拼命地探头看向那一袋子硕大圆润的珍珠,馋得口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哗哗直流。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些人表面上看着那般寒酸落魄,手头竟然拥有如此珍贵稀有的宝物。
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绞尽脑汁地去收买他们才好,哪里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财大气粗。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人都已经被得罪的彻彻底底。
“哼…谁晓得这些珍珠是真是假?你可千万别被他们给忽悠蒙骗了,谁都清楚鱼妖泪价值连城,她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
对,我看呐,肯定就是假的。”即便王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深知这些珍珠贵重无比,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