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不行,怎么能不买我糖人了呢?你知不知道你这半日时间,耽误我多少生意,现在你说不买就不买,绝对不行。
算了算了,我就吃点亏做回大好人,将这车糖人卖给你好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满是急切和不甘。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指指点点,整个场面乱成一锅粥。
说罢,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老汉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抢下锁锁手中珍珠,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一般,转身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甚至连卖糖人的推车都不要了。
等他彻底消失在街角,百姓们这才如梦初醒,开始齐声咒骂。
一个满脸通红的大哥气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真是不要脸!”
他身旁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气得用拐杖使劲戳着地,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人啊,明明占了天大的便宜,还说他吃亏。”
穿着绸缎衣服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嚷道:
“咱们可记着他那张脸,以后别买他家的糖人!”
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觉得骂得差不多了,见热闹也看完了,便纷纷散去。
只有为数不多的有钱人留了下来,他们目光热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锁锁手中的珍珠。
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满脸堆笑,讨好地说道:“小姑娘,把你手中的珍珠卖给我吧。”
另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急切地往前凑了凑,伸出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比划着:“孩子,我出高价买你的珍珠。”
因为珍珠太过贵重,哪怕是镇上的富人,每人也只能购得一两颗罢了。
最后还剩下十三颗珍珠,员外大人毫不犹豫,大手一挥,直接将剩余的全部定了下来。
员外大人很喜欢锁锁,他虽说富甲一方,然而子嗣凋零,膝下仅有两个儿子。
他做梦都想生个女儿,锁锁简直就是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想要的女儿。
跟锁锁定下珍珠以后,员外大人满脸堆笑,弯腰作揖,又诚心诚意地邀请锁锁等人,住到自己府中。
原本傅砚修连连摆手,百般推辞,可是好巧不巧,客栈竟然全部住满。
最后在员外的热情盛邀下,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地住进了员外府上。
话说这期间,蛋黄一直全神贯注,寸步不离地守在马车上,看护夜以继日修炼的墨苍炎。
百无聊赖的间隙,蛋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轻轻一跃跳下马车,准备在附近寻点乐子。
突然,身后形色匆匆走来一个老汉,他眉头紧皱,满脸怒容,飞起一脚狠狠踹了蛋黄的屁股:
“滚开,谁家的傻狗不拴绳子。”
老汉踹了一脚蛋黄后,还不忘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仿佛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满脸嫌弃,鼻子皱得像个核桃。
蛋黄瞬间怒目圆睁,毛发直立,呲牙咧嘴:【死老头,没挨过狗咬是不是?】
没等蛋黄扑上去,老汉早已转身撒腿就跑,快步走掉。
紧随其后,跟上来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们东张西望,眼神飘忽。
蛋黄见到这几个人,眼睛一亮,心中暗自嘀咕:【竟然是药族的人,他们跟着这个老汉干什么?不对,他们身上有杀气,这老汉要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