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重新恢复安静,步星阑才坐到床边叮嘱:“你得好好休养,情绪起伏不宜过大,也不要胡思乱想……”
能不胡思乱想吗?驰向野浑身无力,欲哭无泪,他都快疯了!
正想开口询问,又忽然想到,这么多天了她什么都没说,肯定是不好意思开口。
况且还没弄明白事情原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心里高兴得快要发狂,激动得快要癫了,可还是得把情况搞清楚!
他实在太在乎步星阑的感受了,知道她面子薄,贸然开口问搞不好就会惹她不高兴。
默默思考了下,他心里清楚,要办成这样一件大事,光靠个人肯定不行。
结合她忽然恢复以前的身份来看,这事绝对有二叔的参与,不然她也没法变回步星阑!
冷静下来后,智商迅速回归,驰向野想到了自己留在勐泐岛的结婚申请书,和代理人委托书,心里渐渐有了些眉目。
步星阑原本想留下陪护,却破天荒地被拒绝了。
驰向野心里虽然想她想得要命,可理智还是告诉他,必须尽快搞清楚事情经过。
于是他强忍着不舍,将人劝了回去,叮嘱她多休息,明天早点来看自己。
等到步星阑离开,他立马给驰玉河打去了电话。
于是联邦第一军区特战中心一把手、军衔少将的驰玉河同志,就这么被人一个电话给强制薅到了医院病房。
他倒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听完驰向野的问题,就将当时三队遇险,步星阑被苏黎几个叫了回来,一意孤行要去d7区营救,而后为了说服总理,直接领证确定关系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说完总结道:“本来这事吧得小步亲自告诉你比较合适,不过我觉得她可能不会这么轻易说出来,等她磨开面子,黄花菜都凉了!你小子估计会被蒙在鼓里老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
“我现在就算知道了,感觉还是在鼓里啊!”
驰向野心情复杂,感动、兴奋、心疼、激动、喜悦、感恩、后悔,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想起送步星阑去伊里安岛时,他还徘徊迷惘,觉得对方不够爱自己,不够在乎自己。
现在看来,简直是打脸!
步星阑的心意简直快要把他湮没!
果然是行动派,从来都不是用说的,人家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爱!
比起对方,他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行为简直渺小太多,还小肚鸡肠,整天患得患失,伤春悲秋!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有脸怀疑星星的感情?
驰向野怔愣着半晌,忽然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驰玉山被他支走了,病房中除了他,只有驰玉河。
看他这样,驰司令没阻止,反倒嗤笑,“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磨叽、特窝囊?结婚都让女人抢了先?”
说着砸了咂嘴,又道:“我这侄女,真行!巾帼不让须眉,简直是雷厉风行!”
事情到了这一步,现在纠结谁先谁后的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驰向野沉思片刻抬头道:“二叔,这件事你先别告诉星星,不要让她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好像还不想让我知道,我得先装作不知道。”
驰玉河皱起眉,满脑子雾水,什么知道不知道?他完全转不过弯来。
“你说啥?”
“您别告诉她咱俩今天聊过了!”
“行,知道了。”这句他终于听懂了,挑眉道,“小子,你想怎么做?”
驰向野垂下脑袋,喃喃低语:“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弥补……”
“什么怎么弥补?”驰玉河不理解,“证都扯了,赶紧办事啊,结婚啊!钻戒一买,工资卡一交,老婆一叫,完事儿!”
“二叔!”驰向野无语,“星星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说完又忍不住吐槽:“真是难为您还知道要买个钻戒!”
“我是觉得没用啊,可是你们年轻人喜欢,要我说还不如买点实用的!”驰玉河实话实说。
驰向野想了想,又问:“我这回奖金有多少?”
驰玉河挑眉,“怎么?要买钻戒啊?二叔借你啊,不算你利息!”
听他主动提起,驰向野没有推辞,毕竟他现在确实“囊中羞涩”,有些事也不能再拖。
于是立马接过话头顺势说道:“好啊,不过我要的可不少,二叔您的老婆本估计得先借我!”
驰玉河笑骂:“什么老婆本?少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