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回应道。
“我刚坐里面那个位置，”他在我对面坐下来，“你是比较喜欢坐门口的位置吗？”
“也不是。随便坐的。”我打量了下他，“你今天一身黑啊，刚刚看了一圈还没看出来哪个是你。还以为你要迟到呢。”
“迟到？”他笑了一下，“那怎么行？和女孩子约会当然要提前到啦~”
我也笑了一下，“你有点餐吗？这家老板是重庆人，很多食物都很地道。”
“还没呢。你对这家好像很熟悉啊？”
“嗯。就在小区楼下嘛。”
这时候老板从后厨出来，看到了我，“欸？你来啦？”然后又看了眼对面的郝瀚，继续问我，“今天是要点菜吃吗？”
“有菜单吗？我们先看看。”
“好。等一下啊。”
“好。”
郝瀚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看来来得次数挺多的呀，老板都认识你了。”
我用鼻音发出两声笑，“还行。主要他家的东西很实惠。”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眼睛，微笑地一起沉默了两秒。
然后老板又过来打破了沉默，“这是菜单。你们慢慢看。”
“好。”
我将其中一张菜单推给他，自己拿着另一张看。
“你吃毛血旺吗？”他问。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个直到听到特定词汇才会想到的画面。
吃辣的，会流很多鼻涕……
这，好像不适合第一次约会的场景……
他见我犹豫，以为我是不吃，“鱼呢？沸腾鱼、酸菜鱼、水煮鱼，你比较喜欢哪种？”
“额……先点个皮蛋豆腐吧？不过好像这个也是辣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几乎不可闻。
但他好像听力很好，疑惑地看着我，“你不是喜欢吃辣的吗？”
“额……没事儿！吃吧！”我最后还是下了决心，想着崩了就崩了吧。
他笑，眼神依然疑惑，“你要是有什么……情况，不能吃辣的，我们可以换一家。”
“没关系，就这家吧！”我给他一个很坚定的眼神。
他盯着我看了一秒，“你确定？”
“确定。”
“好。皮蛋豆腐是吗？来一份？”
“好。”
“其他的呢？鱼？辣子鸡？干锅？”
“辣子鸡吧。”
“好的。辣子鸡一份。其他的呢？来份蔬菜，还是来份肉？”
“蔬菜吧。”
“好。干锅包菜？”
“行。”
“还要其他的吗？”
“可以了吧？两个人好像吃不了那么多。”
“喝的。喝的点一个呗？重庆食物口味重，点一个可以解腻的？”
“嗯，行。”我找到饮料那栏，“我喝一个酸梅汁吧。”
“好。”他转头找老板，举手叫了一声。
“看好了？”老板拿了个小板子和笔过来，“吃什么？”
“我们要一份皮蛋豆腐，一份辣子鸡，一份干锅包菜，”他报完一个菜名停顿一会儿，让老板有时间记录下来，最后加上，“还有两份酸梅汁。”
老板边记录边说，写完后，收回餐单说，“好。你们先坐一下。”
“嗯。”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