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表情古怪的看着我，缓缓开口道：“作为交换，他能换到的东西，就是殡仪馆的提升，还有一些万妖门内部提炼出来的可以提升实力的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获取到的，但绝对……”
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明白了，一拳砸在桌子上，青筋暴起，“这个万妖门，还真是个毒瘤！”
愤怒的同时，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随着我们的调查，我发现目前为止，我们最多也就是掀开了万妖门的冰山一角，在背后，隐藏的东西，根本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抗衡的。
“走吧，现在想这些没用，还是先去送小念念最后一程吧。”
无名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沉默的深吸一口气，出了门。
殡仪馆如今已经被稽查完全掌控，里面到处都是哭声，显然，随着殡仪馆的秘密被曝光，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也终于知道失踪的亲人到底都遭遇过什么。
哭泣，是他们能表达悲伤和痛苦最直接的办法。
晚晚在门口接到我们之后，直接上了二楼。
一路上，她表情苍白，一句话都没说。
房间里，念念小小的尸体就停放在中间，周围围满了花瓣。
姜悦跪在边上，表情木然，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只是说道：“念念最喜欢花，她说她喜欢花香，现在，用这些花送她最后一程，她应该会很开心。”
我看到念念就站在姜悦的身边，表情比我们任何人都平静。
“妈妈，念念不痛的，你不要难过了，下辈子念念还当你的小孩，你要找到爸爸，然后再把念念生下来好不好？”
小姑娘单纯的话语，让我们心情更加沉重。
晚晚开口道：“经过检查，念念是活着的时候被分尸的，很可能是赵绝看念念太过于纯粹，想要看看，在剧痛之下，这个小姑娘会不会黑化。
当时她遭受了什么，又是怎样的痛苦，我们无法体会。”
越往下说，晚晚的声音越干涩。
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开口道：“念念，哥哥会给你厚葬。”
送葬的方式不同，对入阴间也有一定的影响，送葬的方式越是盛大，进入阴间之后，越能得到更多的重视。
念念听了我的话，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哥哥，不用了，念念已经死了，送葬的方式我不在乎，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和妈妈已经约定好了。”
“念念就算去阴间，有小曦姐姐陪着，念念也不害怕，更何况爸爸也在。”
姜悦听了念念的话，再也忍不住，失控的痛哭出声，哽咽的开口道：“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呜呜呜，这样的痛苦，我要独自承受多久？”
念念看着姜悦，心疼的抱住她，柔软的安抚道：“妈妈不哭，念念也会想你的，念念会等你，等你来找我。”
姜悦搂着念念充满了不舍，却也明白， 她留不住，什么都留不住。
等姜悦的心情平复一些之后。
我们将念念放入准备好的棺材中。
最终经过商量，我将念念还有另外的孩子一起进行送葬。
百具棺材，浩浩荡荡的出行，纸钱洋洋洒洒，铺满了整个街道，这一晚，海城下起了雪花。
似乎也在为这些孩子表示哀悼，哭声回荡在整个海城，令人心情压抑。
这次死去的人太多，再加上孩子是早夭，按照组训，早夭的孩子无法进入祖坟，更不能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