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人，人哪去了？”
我吸了口气，抓住他们丢过来的绳子套在腰上。
“你们帮忙把手里的绳子拴在一块，我下去再探探底，我朋友跟着我一起下来的，他人不见了！”
岸边几个工人大喊。
“别下去，下面危险！你先上来，稽查他们不是在那边吗，我们找个人找他们来帮忙。”
“他们离岸边太远了，来了就真跟不上了，你们只要拉紧绳索就行，多谢了各位！”
几人无法说服我，只能将刚才捡来的几根绳子首尾拴接在一块。
见绳子有足够长度后，我喊了声感激深深吸了一口气，憋气后一头扎进了水里。
水下冰凉刺骨，身上套着的厚衣上已经浸满了水，沉重的衣服如铅块一般挂在我身上，几次差点将我扯下水底。
江水湍急，水底水色略显浑浊，几米开外就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我手机防水性还算不错，我点开音乐播放器，将音量调到最大。
水下无法喊出声音，我顺势将口袋里面的微型手电筒推开，强光从我身上照射而出。
我用手电筒在我周围摇晃一周。
“李闯，能不能看到我的手电筒光？你可千万别出事儿！”
我顺着水流向前游，就算他被水冲走，以现在水速来看，也飘不了多远。
手电光在水下不断闪烁，忽然，光线照射处似乎有东西闪动。
“李闯？”
那光点一闪而过，我不确定反光的东西是什么。
我咬牙向着光点处靠近。
四周水流忽然又湍急了许多，小腿隐约发涩发僵，我忙停下来缓缓放松，避免水下抽筋。
我停下来时，手电筒光无意间再次黄过那个闪光小点，又一次反射出明亮反光。
位置虽然变了，但变化程度并不大。
虽然我心里隐约觉得前方并非李闯，可心中的好奇还是驱使着我向前游了几米。
越靠近我的心底就越冷。
小光点多出来一个，而且这两处光点距离不远，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靠近，这光点居然反过来向我逼近。
水波向外扩散，前方水花拍打在我的脸上，手电光照射之下那两只小光点越发清晰。
“草，怎么是个人？”
一张惨白的人脸忽然出现在视线范围中，那张脸上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在手电筒光芒照射之下反射着幽绿的光。
刚才大惊之下，我没忍住骂出声来呛了口水。
这会儿鼻子口腔肺部，空气混合着带着些腥味的江水，呛得我再也呆不住。
我用力浮水往上游。
我确认那张惨白无比的脸根本不是李闯，是个头发如天女散花般飘逸散开，面色惨白的女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