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姚天赐捂着鼻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安澜,“你还敢用暗器伤我?”
“天赐!”姚柔儿看见眼周青紫的姚天赐鼻下带着两道血,连忙说,“快……快去请府医。”
谢安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微微躬着身子,喘着粗气,胡乱的擦干了嘴角的血,一眨不眨地盯着姚天赐。
小厮们面面相觑,回过神来,一窝蜂地朝着谢安澜围了过去。
姚天赐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被人打成这样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大叫道:“我杀了你!”
姚昭昭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石子咻咻咻接连不断地扔了出去。
只是刚扔出手,就有点后悔了。
她这是图啥呢?出去打嘴架拖到她爹来就好了,姚天赐又不能真的将谢安澜打死。
几个时辰前柳青书的事还能扯谎糊弄一下,现在扔个石子都能百发百中,草包女一下子换了个人,爹娘不注意也说不过去了吧。
心中叹气,怪只怪她带教的时候粉笔头扔得多,太顺手了。
小厮也被石子击中了额头挂了彩,松开了谢安澜,惊恐不已地往后退了几步,“少……少爷…我也被打了。”
“少爷……是不是闹鬼了?”
姚天赐的脸色也煞白,半晌挤出来一句:“谁?是谁装神弄鬼?给本少爷滚出来!”
“是你爹。”姚昭昭从树后走了出来。
姚天赐立在原地,呆呆张大了嘴巴,道“草包,是你拿暗器伤我?”
“你还想试试吗?”姚昭昭颠了颠刚刚捡起来的石子,将谢安澜护在了身后,“把荷包还回来。”
谢安澜勉强站直了身子,盯着身前出现的少女有一瞬间的僵硬,不可置信的眼神一闪而过。
姚天赐脸色青青白白,愣了好一会说:“臭村姑装什么好人?平常就你打得最狠。”
姚昭昭被噎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谢安澜是大房的人。”姚昭昭立刻瞪回去,怒道,“你哪来的勇气打我的人?荷包还回来,不然我让爹将你的狗腿打折。”
姚天赐还真是被唬住了,他虽然奇怪草包今天怎么敢得罪他,最后只当是姚昭昭给柳青书下药不成,所以心情不悦昏了头。
“快点,还回来。”姚昭昭往前迈了一步,厉声道。
圆圆的杏眼不似往日里全是蠢笨,透着些冷意。
差点被罚的恐惧涌上心头,姚柔儿忍不住对着姚天赐说道:“天赐,快还给她。”
“三姐姐,怕什么。”
姚晴晴又气又妒,她娘就是姚立业一个不得宠的妾,连带着她也不得姚立业的喜爱,只能当姚柔儿的狗腿子。凭什么村姑能有个护犊子的爹。
“左右不过是府里的一只狗,打就打了……啊!”
姚晴晴摸着额头长长地惨叫了一声,摊开掌心沾染着血迹,“你敢打我?”
“左右不过是府里的一个庶女,我打就打了。”姚昭昭似笑非笑地盯着姚晴晴,“我这就让爹收他当义子,以后见到他规规矩矩喊一声二哥。”
这时候的谢安澜还没有和皇后相认,先让爹娘收他当义子,既然最后是要当皇帝的人,总不能背上个弑父杀母的罪名吧。
姚天赐震惊不已地看着姚昭昭,“什么?”
姚昭昭没有解释第二遍的意思,掂量着手里的石子,朝着姚天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将荷包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