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年忍不住道：“您这总是pua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李清研撇撇嘴：“我这不是pua，我这是夸奖你呢。”
“那我可太谢谢你了！”
李曦年无语道：“请你以后都不用夸奖我了。”
“你这孩子。”
“你妈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生气了。”
李清研白了他一眼，但很快，脸上的玩笑意味就消失不见，转而变得认真：“零售市场那边的事儿你想过没有？”
“今天可是又有四家商场把咱们的货位给了芬森了。”
“如果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的市场就要被他们彻底占据。”
李清研眯了眯眼道：“到那时候，咱们可就危险了啊。”
“李董！”
“你的副总虽然是个富二代。”
“但也不是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李曦年抬头对上了李清研的目光说道：“所以，您也不用在这里试探您的副总。”
“咳咳……”
李清研清了清喉咙，尴尬道：“我没有试探，我这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呢。”
“呵呵。”
李曦年朝她假笑了两声。
芬森虽然如今是在表面上是抢了他们的市场。
但实际上，这些个客流对他们茂丰来说都无关紧要。
甚至以茂丰集团当下的情况，零售市场有没有都无所谓，毕竟他们主要收入来源都在技术和设备上面。
只要是他们无法在股市上做文章，或者是并对他们的技术机构下手，那他们就算是占据了全部的零售市场也影响不到茂丰一丝一毫，相当于是赔钱赚吆喝。
而且他们是外来者。
现在受欢迎也是因为他们便宜。
只要等他们涨了价，那些个超市就得立马把他们的产品换下去，重新换上滨州老百姓已经吃了二三十年的茂丰制品。
而李清研那是什么人？
她来到滨州白手起家，短短二十年就创造起茂丰这样一个横亘一个市的庞大集团，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看不透？
“咱们是滨州本地人。”
“现在来个人在咱们滨州做慈善，咱们没有拦着人家的道理。”
李曦年说道：“他们愿意赔钱赚吆喝，那就让他们赔去，咱不陪他们玩就好了。”
“况且……”
“大家又不是都去超市买东西。”
李曦年勾勒起嘴角，对上了李清研的目光说道：“现在可是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连超市的大门往哪开都不知道了呢。”
“你说的是，网络销售？”
李清研歪了歪头道：“这事儿真的能成？”
“现在跟你说再多都无用。”
李曦年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清研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是我儿子，我肯定相信你。”
“但你得让咱们那些个高管和股东也相信，你会用一个月的时间，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
李曦年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你也别担心，有人会帮我搞定他们的。”
李清研的眉头动了动，随即摇头笑了：“你小子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有你妈当初的样子了。”
“儿子随母。”
“我不像您还能像谁？”
李曦年三口两口将碗里的粥喝下肚，随即道：“行了，您自己吃着吧，我先走了，听说那家伙已经搞定了可行性报告，我得抓紧时间过去看看去。”
见李曦年匆匆忙忙的跑走。
李清研神色幽幽：“吴婶，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个小子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吴婶顺着李清研的目光望去，眼神里多出了几分柔和：“好像是吧，至少知道孝顺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