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小区,车刚停下,云里就解开安全带下车一路小跑着回去。
身后江时聿紧跟上,耳边是风声和小孩老人在小区里玩闹的笑声,还有令她恐惧的脚步声。
走进电梯,刚关上,下一秒电梯开了,江时聿高大身影落在云里眼中,他此刻阴沉着脸走进来,他按上键,电梯再次关上。
云里红着眼眶,呼吸有些急促,“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时聿黑眸紧锁她没说话,气压很低,既然他不说话云里直接别过头不去看他。
到了十五楼,云里推开面前的肉墙走出去,从包里拿钥匙,身体下一秒被一股大力扯住,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很清脆的声响。
脚不断踉跄着往后退,身体被挤进楼道角落里,后背被他的手臂挡住与墙壁隔绝。
楼道灯亮了一下,云里看清他的神色,眼眸幽深,眉心蹙着,瞳孔里全是她,让她感觉很不适,有一种要将她吞噬的感觉。
云里呼吸很乱,嗓音颤抖,“你真的有病,神经病!”
江时聿脸色紧绷着,听见这话突然轻轻一笑,嗓音却很冷,带着楼道里专属的幽冷,“老子说的话你不听是吧?”
云里一下子就感到委屈,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初是你逼我分手,现在来纠缠的还是你。”
“你想起来了就挑逗一下,不喜欢了就随意丢弃,我是玩物吗?”
江时聿冷冽的神情顿时变得无措起来,他嗓音里带有难以言喻的情绪:“好好,对不起,我……”
“别叫我好好,你不配。”她声线颤抖,但语气是笃定的,决绝的,好好这两个字意义非凡,是她爸爸妈妈的期许,他伤害了他,所以他不配叫她的小名。
江时聿眼里满是痛苦,他想说你不是,你是我最珍视的宝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混蛋。
云里不想看见,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人。
她别过头,咬住下唇,可下巴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江时聿将她捞进怀里,头埋进她的颈窝里,眼睫扫过她细腻的肌肤,让她感觉那一处瘙痒无比。
云里指尖攥住他胸前薄薄的衣料,想拉开一点距离,江时聿不许。
他仍旧要强求。
他把他所有的傲骨在她面前全部丢弃。
无论云里说多少狠话他都不会放手。
他深知自己一旦放手就真的没机会了,他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她的世界里会出现别的男人,他永远也没有和她直视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楼道里的冷空气使然,她肩膀感到有一点冰凉,但和他紧贴的身躯却是火热的。
江时聿燥热的手心覆盖上她光滑纤细的肩膀上,将冰凉驱散。
江时聿嗓音颤抖带着难言的痛苦:“抱一会儿。”
他有点累了,这些年的重担全压在他身上,他无时无刻不想和她倾诉,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拥抱驱散内心的积压。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所以他更不会放手,他会弥补,现在所受的痛苦都是应该的。
不知道抱了多久,紧贴的地方已经出了汗,粘腻的贴在衣服和皮肤上。
江时聿缓缓抬头,和她直视,姑娘眼眶是湿润的,修长睫毛都被打湿在一起了。
他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痕,语气故作轻松:“接下来我会很忙,你乖乖的,我有时间就来找你。”
云里不答,他也没要求云里回答他。
他牵着云里的手从楼道出来,捡起地上的钥匙帮她把门打开,然后钥匙放她手心。
“进去吧!早点休息。”
云里把包放下,进浴室洗澡。
刚出来,她正在擦湿发,门铃响了。
她迟疑了一下,拿起防狼喷雾走过去,看了看猫眼。
是江时聿,他不是走了吗?
云里疑惑,她过去拿手机给他发消息,【你又来干什么?】
【给你送饭。】
他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云里拒绝,【不用了,我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