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江时聿拿起一看,是云里。
他接听,里面传来云里呜咽的声音,“江,江时聿……”
江时聿眉心狠狠蹙起,语气焦急:“好好,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
江时聿没耽搁直接大步往主卧走去,打开卧室门,手指打开开关,眼眸定睛一看,黑色被子下一道身形蜷缩着。
他脸色一沉,快步过去在床边停下,女孩缩着头埋在被子里,露出的额头上出了汗,声音断断续续的呜咽。
江时聿蹲下身,拨开一点被子随即就露出云里那张苍白痛苦的脸。
江时聿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手心里还有她的发丝。
“我带你去医院。”
云里摇头,张嘴艰难道:“有药吗?我吃点药就好了。”
江时聿神情凝重,那双桃花眼也变得担忧起来,“你这个样子吃什么药?去医院。”说着江时聿就将她捞了起来。
云里不喜欢去医院,她要是去了指定要打针。
想到这儿云里痛呼声就变成了哽咽,“我不要打针。”
江时聿将她捞在怀里,听了这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痛死都不打?”
云里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声音虽小,但坚定不移。
江时聿拿她没办法,把她重新放回床上,出门去买药。
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顶着冷风跑去药店。
好在附近就有二十四小时的药店。
和店员说了症状后,拿着药他赶紧赶了回去。
进屋,倒了之前烧的水,好在没有冷还是热的,他把药撕开倒进杯子里然后混入水搅拌好后端去了主卧。
云里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喊了,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以前吃烧烤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那就只有一个结论就是那家烧烤摊不干净。
还是极其的不干净。
她可真倒霉,感觉自己要痛死了,以后再也不吃了。
云里后悔得不行。
眼泪无声滑落,头发都被汗和眼泪打湿,苍白的脸色让她像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江时聿进来将她抱起来,看见她可怜样心口一阵不适。
端着杯子喂在她嘴边,声音冷沉,“喝。”
云里眼睫颤了颤,闭着眼睛喝了下去,药味浓郁,苦得她皱起眉头,硬着头皮喝下去。
不怕练体能,也不怕练核心,更不怕撕腿撕腰,唯独怕这药和针。
但比起打针,她还是更愿意喝药。
一口喝下去,云里抿着唇,皱着眉,最后苦得憋出一个字,“糖。”
江时聿不知道她还怕苦,有些手足无措,“家里没有糖。”
云里每用鼻子呼吸一下那股药味就直冲大脑和口腔。
没有糖,云里只能用水将就,“水也可以。”
江时聿没照顾过人,听了这话,手忙脚乱起来,把她放下手又去倒了杯水。
云里喝下水后才好了许多,嘴里的药味冲淡,苦涩也慢慢没有了,就剩鼻腔里有一些药味。
见她喝好了,江时聿把被子放床头柜上,手指捏起她下巴看了看她神色。
比刚刚好了一些。
云里现在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道:“你喝酒了?”
江时聿松开捏她下巴的手,声音沙哑:“熏到你了?”
云里摇头,比起药味,酒味好闻得多。
云里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那双杏眼盛着泪,带着一丝病态。
江时聿把她放回床上,女孩躺在床上,修长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发丝缠了一些在上面。
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江时聿哑着声道:“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直接叫我。”
云里轻轻点头,“好,谢谢。”
女孩乖巧的模样让他心跟着悸动,江时聿不敢继续停留出去了。
门轻轻关上,周围还残留了他的气息,刚刚被他捏过的下巴触感还在正在慢慢发烫。
云里睁开眼睛,难受的神情里还露出一丝羞涩来。
他刚刚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