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抬起头，眼睛弯了弯，“练功 练到一定程度压力就发泄出来了。”
江时聿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前两天刷到过舞蹈生艺考时期的视频。
每一个都是哭着上课的，腿和腰跟摆弄洋娃娃一样搬弄。
光是看着就疼。
她还这么热衷。
“不疼吗？”被酒润过的嗓子更哑了。
云里点头：“疼”，随后看了看他，“但是心里更疼，身体上的疼痛就没什么了。”
“而且都练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点疼。”
晚上突然吹起了冷风，云里毫无防备打了个冷颤。
江时聿见她抱紧了自己，嘴唇都在隐隐发颤随即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穿上。”
云里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还好。”
江时聿只道：“拿着”，声音比刚刚沉了一些。
云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接过然后搭在腿上，这样就好多了。
来这里吃烧烤的人还挺多的，他们俩等了许久，这期间俩人一起聊了不少。
江时聿已经把啤酒喝了半瓶了，他手指拎着杯子往嘴里送酒。
身上也因为喝了酒暖了起来。
“海城好玩吗？”
江时聿点头，“还行，只是我们去的时候有点忙没有什么时间去玩。”
“海边倒是挺好看的。”
云里一脸的向往，“之前就知道海城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基本上没有冬天，我也想去体验一下。”
“旅游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江时聿说。
云里感觉心里的紧张感在一点点消失，她能察觉得到俩人的距离在慢慢拉近。
云里抿了抿唇，试探着问他，“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江时聿抿了口酒，嗓音沙哑：“嗯。”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云里小心的问出来。
江时聿拎着酒杯的手一顿，随后放下酒杯，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好好同学哪里看出来我心情不好的？”
“你大晚上出来找我然后自己一个人一顿猛喝，不是心情不好是什么？”
总不能是为了追她吧？云里可不敢有这种妄想。
江时聿根本就不可能去追人。
从来都是别人追着他跑。
江时聿收敛了些笑，沉默着，深邃的眼眸变得幽暗下来。
云里没再开口说什么，她也没指望江时聿会告诉她。
她只是提了那么一嘴，想着可以开导他一下，但面对他，云里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因为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想让我出国留学。”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里突然听到这句话，她呆愣住了。
不仅仅是因为江时聿愿意对她说出来，还有就是他可能会出国留学。
一下子心都变得慌乱起来，云里轻轻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时聿只是嗤笑一声，眉眼间染上一股戾气，变得阴冷。
“他想操控我，没那么容易。”说完江时聿又猛灌了一口酒下去。
云里不清楚他的家庭情况，只知道他父母关系并不好。
对他也是放养，所以现在是打算管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