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一个坛子,路上带着方便。”
“哦……”陆秋看了夏晚歌一眼,语气似信非信。
夏晚歌磨了磨牙。
心底小本本记下。
“什么?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杜云盯着两人,他怎么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这是什么土特产?吃的吗?”
夏晚歌淡定道:“哦。是骨灰。”
杜云:“????!啥玩意儿??骨灰?!你管这个叫特产?!可能我的习惯跟你的不大一样,我们这边这东西都埋起来的。”
“不是你在外面说非要进来看看土特产是什么吗?”夏晚歌语气平静,“你还说以后给我介绍好多大单子,就是自己人了,还说想跟我跑一跑现场,你对这种事情好奇。”
陆秋听到夏晚歌这么说,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杜云。
原来自己人这话,是杜云说的啊。
看到杜云憋在原地不说话,夏晚歌拍了拍坛子,“还看吗?”
“看!”杜云咬牙,“反正来都来了……”
“行,你别后悔。”说完,夏晚歌朝着陆秋伸了伸手。
陆秋有那么点不情愿从口袋里取出一串玉戒指,将其中一个细的给她。
“粗一点的,可能有些废。”
想起被牛头马面支配了的恐惧,陆秋深吸一口气,将玉扳指给她。
拿上扳指,夏晚歌顺手画了道静音符,贴在了门上,然后又将窗纱拉上,让房间昏暗了一些。
看着这个阵势,杜云有些紧张,“不是看骨灰吗?搞这么大阵势?”
夏晚歌蹲下拍了拍坛子,“原本应该送他去投胎的,但他的胳膊断了,需要养一养,公司附近有个挺好的河,我准备晚上先把他的骨灰撒了,以绝后患。”
“等会,等一下,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杜云伸手,大脑开始疯狂转动,“我听你的这个话,这个他不会是骨灰的主人吧?”
“对呀。”夏晚歌点头,“所以你们确定好了要见他么?老板尤其是你,你确定吗?”
陆秋点点头,“见。”
“你呢?”夏晚歌看向杜云。
杜云顿时头皮发麻,但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见,就当开眼了。”
“好。”说罢,夏晚歌取了两张符纸出来,在陆秋和杜云眼前都晃了晃,然后手指一扬,符纸便飞了起来,开始自燃。
当符纸全都烧完,陆秋和杜云都觉得眼前的画面都开始变的有些沉。
慢慢的,骨灰坛上方,浮现了出一个男子的身影,他皮肤虽然白了些,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两人都默默的松了口气。
杜云大大咧咧道:“这也还好,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一般出现场,很难看到这样干净的。”说完夏晚歌打了个响指,“周兴旺,秀一下你去世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