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就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夏晚歌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饰品往陆总身上招呼。
一向不苟言笑和人有一定疏离感,从来不吃硬的陆总,居然在对方强硬的要给他戴上一些东西时,竟然半推半就的妥协了!
他还看到陆总虽然一脸不耐,可丝毫没有将人赶出去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忙活,并且眼神像是有些期待,不知道夏晚歌又能从箱子里掏出什么。
最最最关键的是!
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像都是真的!
他连假的都不敢肖想这么多,成色这么好。
果然屋子里真正的打工人只有他,另外两个都是来体验生活的吧?
本来很多东西陆秋都是想拒绝的,但是每次夏晚歌给他戴东西时,他都能时不时断断续续的听见对方的心声。
【呦,这玉扳指这小子戴着还真好看啊!贵气!】
【昨天给的手串还在呢!好人!等会儿看看沾了多少紫气了,发了发了。】
【啧啧啧,人比人气死人,这玩意儿我之前一直觉得显黑,没想到是看脸的。】
【好看好看。】
【不错不错。】
【哇哦,帅哎!】
于是在一声声夸赞中,陆秋渐渐迷失,变成了圣诞树,应该是展示台。
他甚至觉得对方说不定知道他能够听见她的心声,才在内心这样评价的。同时他也有些怀疑,自己不是特别爱买衣服首饰,说不定就是因为平时自己去买东西时,导购不怎么敢跟他说话。
时间流逝,在陆秋拒绝了一对翡翠耳环,一串澳白珍珠项链以及一大堆零零散散的玉石制品之后,严肃的和夏晚歌拉扯一番,最后定下来这些只能在办公室戴着,只会留少部分随身携带之后,夏晚歌放弃了继续霍霍陆秋,转而发展另一个方向。
“陆总,看到这个蟾蜍了么?”夏晚歌拿出了一只近乎于透明,成色如同玻璃种的玉蟾蜍,“这个是给您当手机支架用的。”
陆秋:“?”
现在手机支架已经发展的这么好了么?
“陆总,您看看这只蟾蜍。”夏晚歌又拿出了一只通体显着透亮的黄色蟾蜍,“这也是一个手机支架,一边一个。”
陆秋:“”
紧接着,夏晚歌又拿出了箱子内最后件东西——一座盘旋蜿蜒的长城玉雕,体积很大,刚好可以放在茶几上,阳光打下来清澈透亮。
“这个”徐特助小声道,“不会是电脑支架吧?”
“不是。”夏晚歌笑道,“这就是个摆件,是我才收了没多久,还没找到埋的地方。”
“埋?”陆秋眯了眯眼。
“摆,摆,是没找到摆的地方。”夏晚歌连忙道,“埋是我家乡话摆的意思,呵呵,呵呵呵。”
说完,夏晚歌连忙摆手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她扒着门提醒了句,“老板,记得当成你自己的东西用哈!”
门被关上,徐特助转头看向自家老板,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说实话,夏晚歌带来的东西,没一件是凡品,而且戴在陆总身上也极为好看,特别相衬。
但再好看也不能戴这么多啊。
手指上光戒指就戴了五个了。
还有这些玉摆件,跟办公室原本的极简轻奢风完全不搭。
“徐特助,你有没有觉得我办公室的装修”说到这,陆秋揉了揉额头,缓了片刻又道,“等会儿有人要进来签字,你拦着一下。”
“好的,您放心,我绝对不放进来任何一个人。”
看见您这副样子。
陆秋:“”
他顿时觉得自己魔怔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想把办公室的装修风格稍微变一变,来适配这些玉石。
夏晚歌一直摸鱼摸到了中午,和张月一起去吃饭时,在餐厅门口遇见了昨天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戴嘎巴拉的别的公司的女人,那个女人双手抱臂,明显是在等人。
当她们对视,夏晚歌见到对方朝自己走过来,她不由的在心底纳闷,是不是今天没看黄历,怎么老遇到有人堵她。
张月赶紧想上前拦住对方,夏晚歌先一步抬手,拦住了张月,她猜测对方肯定是遇见事情了。
焦晓莲径直走到夏晚歌面前,她抿了抿唇,低声道:“你昨天跟我说不要戴这个什么嘎拉哈,我回去问我男朋友了,他只说是他们那边比较常见的装饰,我忘记你昨天说的名字叫什么,我后来查了半天也没查到。”
“嘎巴拉。”夏晚歌道,“你可以现在查。”
说完,她看向张月,“咱们先吃饭吧。”
等两人坐到了位置上,焦晓莲这才一脸惨白的坐在夏晚歌对面,她声音颤抖问道:“这个真的那个东西?”
“嗯。”夏晚歌美滋滋的吃了几块糖醋排骨,开口戳破了对方所有的幻想,“嘎巴拉,你查的应该是用高僧的头盖骨做的吧?但我说的嘎巴拉不是指的这种法器,而是单纯指的是头盖骨而已,你那个手串起码用了二十个人的头盖骨吧。”
张月吓的筷子掉在餐盘上,她震惊的看了眼焦晓莲,又看了眼自己碗中的糖醋排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下去。
焦晓莲颤抖着手把嘎巴拉取下来,她又看了一眼手串,不死心的问道:“你、你怎么笃定,这个不是网上说的高僧的”
“不是已经发现异常了么?”夏晚歌,“你手上这个是活取了人的头骨制成的,怨气极重,等把你折磨的差不多了,你的头盖骨也会成为上面的一个。”
“会不会他也不知道?”焦晓莲蓦地抱头痛哭流涕,“我真的很爱他,他对我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对我这么好的,他长得又帅,我下班他会给我做饭,还会给我洗脚洗头,洗衣服拖地洗碗,他都会做,他甚至比我父母还对我好!”
“你自己想想,你凭什么让一个男人这样对你?”夏晚歌直白道,“我不是贬低你的意思,我就是让你想想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他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一个长的帅的男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你体贴入微?天下所有的好都是有标价的,你又给了他什么样的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