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禁想起了刘玄策之前做的那两首诗,尤其是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如此说来,刘玄策真是一个有才之人,可怎么就沦落至此,名声不显?
其中是不是有隐情?
就在这时,郭定波突然发现周培云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心中一动,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
“今日是韩老夫人的寿宴,周大才子既然来祝寿,必定准备了绝妙的诗作吧?不如赶紧献出来,为老夫人的寿宴增添几分光彩。”
周培云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有些恼怒郭定波的故意刁难,但他早有准备,而且也想借此机会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
“既然小侯爷这么说了,那在下就献丑了。”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副早已写好的诗作,站起身来,高声朗诵道起来。
“华堂焕彩瑞光盈,寿诞祥临映日明。”
“懿德长昭如浩月,慈心广布若春晴。”
“持家有道门庭盛,育子贤能俊彦生。”
“愿化南山松鹤影,恒随仙驾颂遐龄。”
等他话音落下,旁边几个人赞不绝口。
“好诗!好诗啊!”
“周才子果然名不虚传!”
周培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挑衅地看了刘玄策一眼,“刘员外既然有大才,想必也有佳作吧。我这不过是抛砖引玉,刘员外不妨也作一首,让大家开开眼界。”
刘玄策原本只是想低调地参加寿宴,没想到却被卷入了这场诗斗之中。
“我今天来只是参加寿宴,周才子做的诗很好,我可比不了。”
周培云却不依不饶,“刘员外在望月楼可是出尽了风头,现在却百般推辞,是不是觉得知府衙门不如望月楼?”
刘玄策冷冷看着周培云,“周大才子,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这货要搞事情啊。
“我是替你说的,你就是这个意思。”周培云说道。
刘玄策呵呵了,“堂堂才子,却对我一个八十岁的老头步步紧逼,我今天算是开了眼。”
“好,既然周公子这么想听我作诗,那我就成全你。”
我真的很想低调,可现实不允许啊。
刘玄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开口说道:“韩大人为了老母亲,举办这百叟宴,实在是用心良苦,我原本不想破坏这和谐的气氛,可诸位都看到了,周公子步步紧逼,我也只能献丑了。”
“我这一首只有四句。”
刘玄策清了清嗓子,“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
众人听了前两句,不禁皱了皱眉头。
太过平实,就像平常的大白话一样,丝毫没有周培云诗作的那种华丽辞藻和高雅意境。
周培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看来要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哈哈,爽。
林洛初不禁为刘玄策捏了一把汗。
就连韩老夫人,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
刘玄策却丝毫不为所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