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真不再考虑一下了?”宋卫的眼神中满是诚恳。
刘玄策当了师爷,他这个押司说不定也能再往上走走。
刘玄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带着几分洒脱,“宋押司,我说过,我更喜欢现在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见刘玄策对自己的称呼换成了宋押司,宋卫明白了,他态度很坚决,再怎么劝说也是徒劳。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勉强了。”
宋卫遗憾地告辞离去。
此时,张三娘母女已经敲了大半天的石头,两人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
张三娘直起腰,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看着地上敲碎的石头粉末,埋怨道:“刘员外就是欺负我们娘俩,你看到了没,那个老妇人就什么都不用干,他还跟宋押司说什么远房亲戚,真能骗人。”
“还有,你说他是不是傻,当个师爷,可是能在县城里横着走,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
她刚来刘家时的那股欣喜早已烟消云散。
张三娘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赵露露,轻轻叹了口气,“娘现在就盼着你能有个好归宿,以后别再受娘受过的苦。”
刘病已看到她们娘俩累得不轻,心中不忍,给他们倒了茶水。
张三娘看了看刘病已,正色道:“刘公子,你要是真对我女儿有意思,就从现在开始,好好读书,考个进士回来。”
她早看出来了,刘病已对露露有意思。
刘病已却道:“我爹说了,我跟别人不一样,不需要读书。”
张三娘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不满,“你不需要读书?你以为你是龙子龙孙啊,你爹就没个正行,他的话可不能听。”
这时,刘玄策走了过来,“三娘,今天辛苦你们了,这是你们的工钱。”
说着,他递过去一些铜钱。
张三娘接过钱,脸上却带着怒色,“刘员外,你不让刘公子读书怎么能行,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刘玄策瞪了刘病已一眼,这傻儿子咋啥事都往外说。
他冷冰冰说道:“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闻言,张三娘的心像是被重击了一下,脸上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甚至泛起泪花,非常委屈。
“我这是为你们好,怎么就成了多管闲事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完便转身离去,脚步中满是伤心和失望。
刘玄策见状,什么都没说,径直回了屋。
刘病已懵逼了。
老爹不是对张三娘挺好的吗,今天怎么说话带着枪药?
“爹,三娘好像生气了,你要不要去劝劝?”
“不去,他又不是我的女人,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儿子,你记住,女人不能惯,她没有资格管我们刘家的事情。”刘玄策说得斩钉截铁。
刘病已一怔,“爹,三娘对你有意思,你真不考虑一下?”
刘玄策反问:“你觉得她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对我的钱有意思?”
到了晚上,月光如水般洒在院子里,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
刘玄策来到院子里,领着刘病已和杨擒虎收拾石头粉末。
刘病已又小心翼翼提起了那个话题,“爹,三娘也是关心我们,你那样说她,有些过分了。”
刘玄策凶神恶煞瞪了他一眼,“你是我儿子,还是她儿子?”
一句话,差点把刘病已噎死。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把大铁锅架到炉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