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当家带着几个手下,如饿狼般将身负重伤,且怀抱孩子的八当家团团围住。
八当家面色惨白,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受伤的胳膊使不上劲,却仍死死护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孩子。
他还安慰道:“别怕,八叔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着。”
五当家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手中长刀继续挥舞,毫不留情。
自己如果连残血的八当家都打不过的话,以后别在山寨里混了。
八当家咬着牙,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努力握紧横刀抵挡,有些狼狈。
然而,他身体有伤,又要分心照顾孩子,渐渐力不从心,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刘玄策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神色凝重,“儿子,我总觉得此人手里那把刀跟穆冲歌有莫大关系,你去问清楚,他那把刀到底哪来的。”
此时,五当家瞅准一个破绽,猛地跃起,手中长刀高高举起,狠狠朝着孩子劈去,嘴里还叫嚷着:“一并解决了这小崽子!”
八当家忙着抵挡其他人的进攻,已无力抽身去格挡五当家的长刀,辜负了二当家的嘱托,他心中不免升起内疚和悲凉之感。
呵呵,自己没死在战场上,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贼所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病已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过去,手中白杆用力一挥,“当”的一声响,精准地挡住了五当家的长刀。
刘病已随即主动出击,挥舞着白杆与五当家等人战作一团。
他天生神力,加之此刻带着救人后的愤怒,每一击都虎虎生风。
五当家连残血八当家打得都非常吃力,更何况跟刘病已打,节节败退,有好几个喽啰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他见势不妙,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恶狠狠地瞪了刘病已一眼,啐了一口道:“有种的留下姓名。”
刘玄策生怕刘病已暴露身份,当即爆吼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是李四爷的人。”
五当家一怔,“你说你们是李四的人?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玄策冷笑:“我管你是谁。”
“好,咱们等着瞧。”五当家咬牙切齿,带着手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一旁的大汉也懵逼了。
李四可是黑风寨的九当家,他们是不是帮错忙了?
大汉心生警惕,“你们真是李四的人?”
刘玄策呵呵一笑,“骗他们呢,倒是你,既然是黑风寨的八当家,你们这是自相残杀啊。”
大汉苦笑着摇了摇头,有气无力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从黑风寨逃出来后,就与他们再无瓜葛。”
“黑风寨火并了?”刘玄策好奇问道。
“一帮贼寇而已,又不是真正的兄弟,火并也不是什么奇事,朝廷官员都相互倾轧,更何况是贼寇。”
刘玄策觉得大汉言之有理。
哪里都有内斗,但属朝廷的内斗最狠。
他接着问:“刚才他们说要去抢郑墩儒,怎么回事?”
大汉看着眼前这对父子,想到他们刚刚救了自己和孩子一命,心中满是感激,便把解佑赫想借抢粮之事招安,然后跟二当家火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