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顾砚之会红着脸拒绝她。
没想到他眼睫颤动了几下，脸红是红了，但是他竟然点头了，幅度很轻。
但是叶知棠敢保证，她真的看到了！
还没来得及惊讶，她又听到顾砚之说：“但是只能给我一个人拍可以吗？”
低垂的长睫遮住他眼底的情绪，叶知棠以为他是害羞了，体贴的移开视线。
他一这样说话叶知棠就没脾气了：“我不给别人拍照的。”
顾砚之低着头想到叶徐也刚才说的话，这时候没对她说的话发表意见。
她明明给徐颂以拍了。
这个别人里徐颂以不在吗？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想这些东西，但就是控制不住的，自虐一般的把他们之间的相处回想了一遍又一遍。
眸光又黑又冷，深不见底。
徐颂以以后都不该出现在她身边。
“你想什么呢？”
叶知棠放下手里的筷子，扭头看向低着头发呆的顾砚之。
想什么事情能连她叫他都没听到？
顾砚之回过神，笑道：“没什么。”
要是往常叶知棠不会追问，但看着他眼圈淡淡的红色，还是不自觉问了出来。
“我想听。”
顾砚之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叶知棠分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是什么，只觉得像是被什么危险的目光锁定。
但还是坚持的看着他，很执着的对视。
顾砚之脸上的笑意淡去，眸光淡淡的，自嘲：“我吃醋了，你很讨厌我这样吧，明明说过要改掉的……”
叶知棠面色复杂的打断他：“吃几年前的陈年老醋？”
顾砚之没说话。
叶知棠没好气的瞪着他：“我们那时候都没认识，你是不是有点没事找事啊？”
顾砚之抿唇，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讲理，但感情的事情如果他能控制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他疯狂嫉妒一切参与她过去的人。
叶知棠看着他的脸，妥协了：“我以后给别人拍照都先问问你行不行？”
听到这话，顾砚之攥紧叶知棠的手。
他的心脏被一股陌生的情绪包裹，像是欣喜又像是惶恐不安，是一种在叶知棠身上才会出现的情绪，只会为叶知棠触发。
“真的吗？”
他听到自己紧绷着声音问道，灵魂都因她的这句话而开始颤抖，兴奋，颤栗。
叶知棠拍拍他的手，也很认真：“真的。”
一件小事而已，这有什么好骗他的，更何况她本来就不喜欢给别人拍照。
叶徐也放下手机，有些好笑：“我让你拍一张你就真的只拍一张啊？”
叶知棠点头，指了指自己身边还在亢奋中的男人：“你问问他让不让我再给你拍一张。”
叶徐也好奇：“为什么要问砚之？”
她可不是会乖乖听谁话的人。
叶知棠没再说话，叶徐也目光放到顾砚之身上：“让叶棠棠再给我拍一张照片？”
顾砚之先是看了一眼没说话的叶知棠，接着对一脸好奇的叶徐也说道：“不行。”
他的声音很没有底气，像是在小心试探着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