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通了。
另一边，志在必得的白芸珠拎着一份老式糕点进了霍家老宅。
直播间一分为二。
昨天遮得严实的人，今天露出完整的脸，端端正正站在摄像头前。
“林小姐对不起，昨天我说的都是假的，我造谣，我有罪。”
直播间的人原本以为会是一场终极对决，没想到对方直接递上投降书。
“以下是我的道歉声明……”
直播间滚动的留言瞬间停止了，大家都竖起耳朵。
昨天以为吃了个大瓜，没想到一天就反转了。
造瓜的人出来道歉了，还晒出交易金额。
这，这……
他们好像真的误会林珂儿了。
“林小姐，我错了，请您原谅。”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林珂儿的回答。
林珂儿凝视了半晌，沉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明日我会去警局报警。如果造谣没有成本，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对面的人身子一僵，脸色发白，“林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房贷，我也是逼不得已。”
“谁容易？大家都不容易，都去挣昧良心的钱吗？如果我的心理承受压力弱一点，你说会不会天台见？”
“给你打款的人是谁？”
那人脸色更白了，“对不起。”
林珂儿知道他不会说，但又怎样，总会揪出来的。
另一边霍家老宅。
“老夫人，我来看您。”
夕阳西下，霍老夫人坐在花园插花，看到白芸珠，冷了眉眼，“门房上的人还能不能做？什么猫啊狗的都放进来。”
被贬低，白芸珠也不生气，自作主张地放下糕点，拿起桌上的剪刀，开始剪花茎。
霍老夫人手中的茶雅玫瑰扔在了桌子上，“白小姐有话直说。”
白芸珠轻笑一声，“老夫人，您知道宥霆爱我，我也爱他，这么多年，您就是不肯松口。为什么啊？”
霍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放屁，我孙子爱谁我不知道。你就是一条毒蛇，他才不会爱你。想进我们霍家，死了这条心。”
“老夫人，您年纪大了，能管一辈子吗？再说，你就那么相信林珂儿。她在美国的事情，您知道吗？又知道多少？”
霍老夫冷着脸，“珂儿什么样我知道，不用你来上眼药。而且，如果不是你耍手段，珂儿会远去美国。”
白芸珠轻笑一声，“老夫人，您老了，眼也花了。不信您看啊。”
她掏出手机，点开视频。
视频里裸露的男女交缠在一起，如两条光滑的水蛇。
霍老夫人的心刺痛一下，绛紫色的嘴唇血色下去一半。
“老太太，这下您还坚信林珂儿爱着宥霆吗？还有这些，她为了角色，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这个刘洪宇都可以做她爷爷了，她也下得去口，就为了角色。”
“啪！”霍老夫人挥掉面前的手机，“假的，你不要造谣。”
“霍老夫人，您怎么就这么嘴硬呢。事实如此。这样的孙媳妇，您就愿意一直留着？”
霍老夫人按住胸口，胸腔里的心炸裂般的痛，“你滚，滚！就算没有珂儿，我们霍家也不会要你。”
白芸珠捡起手机，笑得得意，“您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王妈，王妈，赶出去，赶出去。”
远处的王妈听到叫唤慌忙冲过来，“白小姐您快走吧。把我们老夫人气得好歹，二少爷不会饶了你。”
白芸珠笑笑，“我可没做什么，只是告诉老夫人一些事实。”
“滚，滚。”
白芸珠看着面如土色的霍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她阴险地想着，最好气死这个老太婆。
那她和宥霆就少了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