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和李逍遥对视一眼，都感到一阵心悸。
他们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有多么骇人。
“幸好发现得早。”李逍遥接过话头：“家庭医生及时赶到，做了急救。现在欣欣已经脱离危险，但还很虚弱。”
陶奶奶擦了擦眼泪：“我刚才问过欣欣……她说，她给陶艺下的蛊叫做傀儡蛊。”
“傀儡蛊？”周意皱眉：“这是什么蛊？”
“据说这种蛊和普通蛊虫不同。”陶奶奶压低声音说：“它是由饲养者的精血培育出来的，威力要强大得多。”
周意心中一凛：“那……陶欣欣是这个蛊的饲养者吗？”
陶奶奶摇摇头：“我问过，但她什么都不肯说。她也不愿透露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
周意若有所思，心中暗自盘算。如果陶欣欣真的是傀儡蛊的饲养者，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她都说了是什么蛊虫，没必要自杀了的。
“奶奶。”周意轻声问：“我能进去看看欣欣吗？”
陶奶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周意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
房间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药味。
陶欣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头来。
“欣欣。”周意轻声唤道，在床边坐下：“你感觉怎么样？”
陶欣欣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周意叹了口气：“欣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知道，这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啊。”
沉默了良久，陶欣欣才开口，声音嘶哑：“陶艺……他是个人渣。”
听到这话，周意不禁一愣。在他的印象中，陶艺虽然有些傲慢，但为人还算正直。他和陶艺相处的时候，感觉这人还是挺不错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陶欣欣对自己的兄长产生如此强烈的恨意？
周意微微皱眉，轻声问道：“欣欣，陶艺到底做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陶欣欣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嘴唇微微颤抖。
周意耐心地等待着，心里却在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他……他就是个混蛋。”陶欣欣最终只是重复了一遍。
周意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更加温和：“欣欣，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帮你呢？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说出来解决的呢？”
听到这话，陶欣欣猛地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就是不能说出来解决的！你懂什么？”
周意有些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但他没有退缩。
相反，他更加坚定地说：“欣欣，我真的想帮你。有些事情你不说，你会背锅的。只有你说了，大家才会体谅你。”
陶欣欣猛地坐起身来，双手紧紧攥着被单，指节发白。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声音颤抖着：“体谅？谁会体谅我？奶奶吗？她根本就不体谅我！她只知道训斥我！”